屋里闹出如此大动静来,外面的亲兵闻声慌忙赶来,当推门而入却看见堂堂广州将军管源忠居然和疯子一样骑在巡抚范时崇身上拼命挥老拳,而布政使邹鹤年一脸惊恐地躲在一旁时,所有人全傻了眼。
“还不把他们拉开!”
还是蓝理喝了一声,亲兵这才慌忙上前分开两人,但范时崇此时已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鲜血直流,就连他的顶戴也不知道飞去了哪里,亲兵在屋里寻了一圈才找到已经被踩瘪的顶戴。
“管……管源忠……你胆敢如此……老夫……老夫非得……。”范时崇被搀扶起身,全身哆嗦,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手指着管源忠连话都说不利索。
“怎么?你还想告老子一状不成?老子等着你!”
“够了!”蓝理猛喝了一声,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咳的他面红耳赤,差一点儿连气都喘不过来,好一会儿才勉强停下。
抬手向范时崇和邹鹤年指了指,蓝理示意亲兵把这两人给拉出去,等范时崇和邹鹤年被亲兵硬拖着带走后,蓝理看着依旧气愤不已的管源忠,痛苦地长叹了一声。
“事已如此,管帅就算打死他们也无济于事了……。”
“大敌当前,范时崇和邹鹤年竟敢如此?难道他们就不知赵大帅此举是为了广东大局么?”管源忠依旧气愤异常,同时心中也惶恐不安,毕竟和澳门的葡萄牙人谈判他和赵弘灿是合谋,谁晓得这两人在给康熙的密折里是否也添油加醋把自己一起卖了?
不过管源忠却冤枉了范时崇和邹鹤年,这两人给康熙上密折时的确狠狠告了赵弘灿,把他和葡萄牙人的私下协议给捅了出去,但他们却没把管源忠一起告发。要知道管源忠和赵弘灿不同,赵弘灿虽是赵良栋之子,但赵良栋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说白了赵弘灿之所以能在官场平步青云,靠的是赵良栋,而今赵良栋去世多年,他赵弘灿早就没了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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