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额头,黄秉中只觉得头痛裂,他询问后紧急把下属各州府的官员招来为的也是粮食。现在他也没其他办法,只有先想办法从浙江各地筹集一批粮食以供右路军使用才是。
可谁想到,这些官员一说到粮食就个个叫苦,难道他黄秉中就不知道么?浙江今年遭灾不算,还让袁奇等折腾了个翻天覆地,就连自己也差一点儿没守住杭州。但这粮必须得征,不征就要出大事。饮鸩止渴,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拿不出粮食大家都得倒霉。
“大阿哥那边的粮必须满足,这事的重要本抚想大家也都清楚。所以,无论如何都得加紧征粮,只要熬过这一关,等湖广的粮运到,这个槛也就过去了。”
说到这,黄秉中冷冷看着众人,又道:“本抚在浙江多年,诸位手里的家底如何本抚是一清二楚,摊派的数量诸位想想办法绝对是拿得出来的,丑话说的前头,这可是军国大事,如谁坏了大阿哥的战事,哼哼!别怪本抚不讲面!”
众人面面相觑,知道黄秉中这回算是豁出去了,如果谁再打马虎眼那么黄秉中铁定不会放过他。更何况,黄秉中的话里也说的清楚,右路军现在就等着要粮,到时候真出了事,这些丘八们可不管你是什么官,这兵祸闹起来可地方比流寇更厉害几分,何况他们后还有大阿哥撑腰呢。
给这些官员下达了死命令,要求他们必须在十内把各自摊派的粮食运到杭州,随后黄秉中直接端茶送客,等这些官员愁眉苦脸地离开后,黄秉中长叹一声,起去了偏房。
“黄大人……。”在偏房,孙达瞻已早把龙井茶喝成了白开水,坐立不安在房内转来转去半天,听到动静回头一瞧,见是黄秉中总算出现,他连忙上前沉着脸发问。
“孙军门,本抚知道你来何事,如今桐庐被占,军粮丢失,本抚自会向圣上上折请罪。”黄秉中抬手朝京城方向拱了拱手。
“请罪有什么用?粮食呢?关键是粮食!没粮食我的兵吃什么喝什么?误了大阿哥的大事你担当得起?”孙达瞻瞪着眼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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