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草为剑。
那把“剑”,的确断了。
草叶细长,应该就是随便拔出来的一根野草,锋锐的边沿,还有残余的剑气,里面沾染着丝丝缕缕的鲜血气息,但不是柳十一的。
是地府第九殿平等王的。
这一剑,真的伤到了对方。
丫头望着柳十一的眼神凝重了三分。
都说剑湖宫出了一位了不得的剑道天才,柳十一的剑道不走寻常路,他先前的佩剑“燕归巢”,就只是一柄普通质地,寻常品秩的剑器,没有任何的加持,如果不掺夹剑意,硬碰硬,遇到品秩高的剑器,甚至可能会被一击打碎。
譬如......细雪。
如今看来,柳十一所走的剑道,似乎并不在乎手中的剑器品秩是否够高。
能够在十境之下,摘草为剑,刺伤平等王。
已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若是“燕归巢”还在他的手上,那么他或许会让平等王付出更大的代价。
如今是以重伤换轻伤。
燕归巢若在,那么最好的结局是以轻伤换死,再不济,也可以打一个以重伤换重伤。
“我虽然身在天都之外,但这几日的事情,我也有所听闻。”柳十一看着宁奕,目光炯炯,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收了重创的修行者,他认真问道:“你与曹燃打了一架?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具体是什么情况?”
宁奕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柳十一神情凝重,道:“我想看一看那一战留下来的痕迹......如今我处在破境边缘,只差临门一脚,便可以破开困扰我许久的那道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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