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
那位应天府的小君子,满面鲜血,面色震惊,不敢置信。
“天都要变天了......”
这件事情,夷吾星君必然也会受到处罚,星君大人物不会有太大影响,但能使府主大人下定决心,抛弃一些重要棋子的......究竟是何等的事情?
苏牧平静道:“皇城内有一些腐朽的东西,要定期清理掉,太宗活了六百年......你以为应天府坐的这些不入流的龌龊勾当,会瞒得住陛下?”
宁奕面色复杂。
他看着布儒被自己带来的金甲禁卫带走,这一幅画面好生讽刺。
“宁奕先生,今日的这一切只是一个引子,就算来的不是布儒,我也一定会出面,为了钓到‘夷吾星君’这条大鱼,所以刻意多侯了一会。”陈懿充满歉意道:“皇城内总会有一些斗争,大概分为两个派系,今日大概就是一桩。”
宁奕明白陈懿的意思。
以李白鲸为首的东境圣山联盟,甘露先生坐镇的二皇子一脉。
以及先前在感业寺对峙过的三皇子一脉。
“应天府算是谁的脉系?”宁奕蹙起眉头,道:“三皇子?”
“书院不准参与斗争。”陈懿身旁的苏牧,接过了话题,他轻声道:“皇子之间的争权夺势,都在西境东境展开,天子脚下的事情纷争,如果演变起来,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所以书院也好,珞珈山也好,越是靠近天都的,其中弟子越容易迷失自我,妄图两端捞好处。应天府的这个棋子埋在执法司很久了,今日的结局是自讨苦吃。”
“您的意思是......”
苏牧平静道:“布儒犯了很多罪,但他最不该犯的罪,是既拿了二皇子的好处,又拿了三皇子的东西。”
宁奕笑了笑。
他有些遗憾的说道:“我还以为应天府就此倒下,或者受到一些冲击。”
“书院不会在意这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苏牧微笑道:“宁奕先生......教宗大人很快就要离开天都,这件事情,也算是为你做的最后一个保障。”
宁奕心底默默算了算,的确到了陈懿要离开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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