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奕听着一阵头痛。
在征求了丫头不下十次意见,裴烦同样无奈重复了不下十次,告诉宁奕真的不用每日每刻待在府里陪着自己就像是一个为教宗端茶送水的麻袍道者,有些事情丫头自己能够照顾,宁奕的所作所为毫无意义。
那些阵法看不懂。
书籍也不太明白。
宁奕闷在府邸里接近一个月,浑身都快要生锈了。
他将细雪困了一圈,包上一层黑布,栓在腰间,推开了府门,准备出去走一走。
早就没人在门前闹事,教宗的这处府邸很是安静。
吱呀作响,门开之后,两边站若门神的两位麻袍道者,十分讶异看着这位面色都变白了的蜀山小师叔,心想这厮竟然还有出来的一天?
这一个月来,饭是他们送,书是他们搬,教宗大人的院子大归大,好看归好看,但被宁奕和裴烦住成了这个样子两位负责看门的麻袍道者,一度怀疑自己在守着监狱。
宁奕对着两位温和一笑,离开府邸。
他大大伸了个懒腰,骨骼咔嚓咔嚓作响,就这么走在路上,觉得浑身舒泰。
这是他第一次脚踏实地的走在天都的街道上,大隋天下极尽天时地利人和的一座城池,街道的地面是由古老的青石拼凑而成,两旁的酒楼和屋舍,带着历久弥新的芬芳,人流攒动,并没有人认出宁奕来。
少年取出了一小贯铜钱,买了一壶酒,一边喝酒,一遍走在天都的大街上。
寿典刚过,屋檐下挂着一盏一盏的大红灯笼,随风飘曳。
宁奕喝着酒,觉得身子暖了起来,也轻了起来,天都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气象。
西岭的清白城显得混乱而嘈杂,令人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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