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宁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自嘲般的笑道:“是啊,我也很失望。”
“那么多有识之士都死了,我却还活着。若非当时蕴水年纪太小,我便是拼了命,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但我还是失去了一个儿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的面前离去。”
寒宁天抬手,周身九丈之内,霜雪开始震颤,一阵阵沙沙声此起彼伏,仿佛春风拂过绿叶,蕴着勃勃生机。
生机之中,是无尽的杀机。
“为臣,我不能上报国家,只得坐视奸贼篡权。”
“为友,我没能救下他的姓名,更无法护住他用一生维护的基业。”
“为夫,我断不去爱妻心中的业障,甚至无法真正为她分忧,同她一并走出丧子之痛。”
“为父,我不能护住亲子,便是女儿的性命,也只得以苟且偷生来保全,如今还不得不让她只身犯险,冒着被你察觉的风险在初原城行事。”
寒宁天握紧双拳,抬头直视西风烈,眼神无畏。
“好在,终究有一个可以全盘信任的人,可以替我保护好她。”
“哦?”
西风烈微微抬眸,似是听到了什么滑稽之事:“你觉得,一个灵明境内稍稍有些门道的小辈,就能够护你女儿周全?”
寒宁天淡然一笑:“或许不行,但若真的遇到生死大劫,他绝不会弃我女儿独生。”
“如此说来,此人倒是个义士。”
西风烈的话语依旧毫无情绪波动,只是视线对着身旁微微瞥了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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