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的十九世纪[综名著]

49、Chapter49(2/4)

作为借尸还魂者,玛丽能做的是不忘追查谋害原主的凶徒背后是否存在一个组织团伙。

这不仅仅是为原主寻找真相,更重要的是她觉得挺有意思。

比如谋害原主的凶徒依照走马灯数作案,比如钻石号谜语「4,#」推导出「女巫镇,∞」,比如黑砂岛的变身药剂,都是看似风平浪静世界下的暗流汹涌。

这些暗涌有一个相似点,案件所涉及的知识都不为如今普通人所知。

换言之,破译走马灯数、解开钻石号的谜题、制作奇异药剂等等,它们都不属于常识范畴。只有极少部分人群有涉案的可能性,正是钻研高深或冷门知识的那些人。

为了探寻暗流的来源,也为了增加见识拓宽人脉,是时候去读一读大学。

玛丽并不打算在美国留四年,更需要相对宽松学习环境。虽然不多见跨国联合办学,但凡事总有意外。

综合衡量这个世界19世纪时期不同大学的情况,最终选定了纽约市的C大。它有不少与欧洲大学的联合办学项目,也有不少社团组织。

尽管玛丽辞去大英博物馆的兼职工作,但她没有中断与研究室几位教授的联系。

何止是学校所需的申请推荐信不用愁,更是经由乔治教授的私人引荐,让她顺利拜访了C大数学系的老师们。

时下,名校大学生多数是家境宽裕的真才实学者。

极端例子也有,像是生活困窘的天纵之才,像是不学无术的权贵之后。

玛丽自认属于非常正常的范畴。虽然给不出此前就读中学的学历证明,但感谢这个时代聘请家庭教师授课亦是常态,只要通过入学考核就行。

学校不进行统一考试,C大数学系要求选择回答某些论述题就行。

玛丽在此方面颇为谨慎,越是掌握超越时代的知识,越是要注重分寸。

上辈子,她去华尔街工作前,在校时博士的研究方向是前沿物理学领域,当然也精通数学。

一百五十年多年的时光间隔,科学理论发展有细微偏差的平行时空,她从未想过让某些理论提前问世。

俗话说,领先半步是天才,领先一步是疯子,领先的再多几步就要变成先烈。

哪怕某些时候也唯恐天下不乱,但蠢蠢欲动的因子终是被理智克制。

入学考核选题找一个普通的切入点,随便写写一些对于概率论的思考就好。无需参考书目,都是自己的理解与认知,在这个时代也找不到前人的论著。

会否考核不达标,无法成功入学?

这种担忧,连秒也没有出现过。如果真的发生,那种识人不清的学校不去才好。

玛丽递出了小论文,悠闲自在地等入学通知。

在波士顿新家享受了十几天的平淡生活,接到了纽约日报记者韦斯莱的邀请前往纽约,那位社会新闻记者想要搞一场大的。

1870年3月31日,纽约,多云转晴。

两人相约三一教堂门口见面。

三一教堂在华尔街的起始位置,它像是金钱沙漠中的一片绿洲。

事实上,纽约的华尔街很短。全长不过三分之一英里,却成了美国金钱味道最浓郁的地方。

哪怕身在十九世纪七十年代,此处远不似一百多年后是世界金融中心,却已然弥漫着纸醉金迷。

混乱与疯狂,是华尔街最真实的标签。

即便有目前全纽约最高的地标建筑三一教堂矗立在街巷入口,但上帝仿佛不在服务区,无法规劝身在华尔街的人们不要放纵心中的欲望。

谁都希望通过金融操作一夜暴富,但金融指数的起起伏伏只掌控在少数人的手里。

举个例子,去年刚刚结束了长达两年多的美国伊利铁路控制权争夺战。②

那场围绕着美国陆运交通权的战争之激烈,是从公司之间的金融战演变成为了司法战。比如一支新股发行如何才算合法,这在《证券法》尚未问世的时代是一个尖锐的大问题。

卷入此战的绝不止经纪人、证券商、各大公司,还有政客与法官们都为自身的利益而战。

正如英格兰《弗雷泽杂志》所言,纽约有一个独特传统,想打赢一场官司不只要花钱请好律师,更要花钱‘聘请’暗中值得信赖的法官。③

一只股票的涨或跌,谁能拥有聚宝盆般的铁路控制权,它并不是简单的商业行为。比如贿赂法官,从司法层面推出法条,或遏制或帮助某一方势力获胜。

由此可见,这个时代的商、政、司法几乎无处不腐败,公平交易从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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