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边行边谈约有一刻工夫,顾清停住脚步,道:“若尘,你似乎总是有些拘谨,我们如今大礼已成,还有什么不可说的呢?”
纪若尘笑了笑,想要说些掩饰的话,但在顾清的注视下,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苦笑一下,只得道:“顾清……”
顾清微笑道:“现在还要这么叫我吗?”
“清儿……”纪若尘只觉得叫出这两个字,实是比历次岁考都难了三分。
“嗯。”顾清浅笑应着。
纪若尘反复斟酌着用词,缓缓地道:“清儿,有些话我实是不知道当不当讲。你是天纵之材,出身名门,又有绝世之姿,气度风华实非这世间所有。可是我只不过一介凡夫俗子,虽然运气不错,得蒙道德宗收录门下,可是资质道法并无多少可取之处。且我自幼时手上就沾了不少血腥,于大道修行不利。无论哪一个方面,我都与你相差太远太远了。何况我们从初一见面起,你……你就对我青眼有加,我实在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顾清听罢微微一笑,柔声道:“若尘,其实你我是有前缘的,那日在太清池畔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知道你是我今生一直要找的人。既然已经见到了你,自然不能错过。嗯,我素来不大理会那些世俗礼法,可能方式上与众不同了些。这的确是有些为难你了。”
纪若尘只是苦笑,她的方式岂止是与众不同?那是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用解离诀的秘密胁迫纪若尘就范。如此简单粗暴的逼亲方式就是发生在男子身上都是罕见,何况她还是一介女儿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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