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纪若尘意料之外。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深入地接触到朝廷庙堂上的纷争,过往修真派别之间的纷争在这种斗争面前,实是有如儿戏。
好不容易等到李安告辞离去,纪若尘心下登时暗松了一口气,觉得轻松了许多。实际上,现在纪若尘只要一想起那每一句都含糊不清、却均暗有所指的对话,就会觉得头疼不已。
这等尔虞我诈、不死不休的庙堂之争,真的适合我吗?纪若尘暗暗地问自己。
他的头疼得更加厉害了。
此刻纪若尘顶心犹如被一枚尖针刺入,而心也跳个不停,就似有什么事快要发生一般。
顶心那枚其实并不存在的利针越刺越深,痛楚也越来越强烈,感觉上倒与典籍中所载中了极乐针的症状有些相似。纪若尘一声低低的shen • yin,伸手扶住了身旁的古树,才得以支撑起身体。古树早已枯死,触手处坑坑洼洼,皆是当初凩婴留下的痕迹。
纪若尘脸色苍白如纸,实在不知道这两种感觉从何而来。然而他知道,顶心之痛与心中惊慌非是自然而然所生,必然是有因而起。但是他道法本就不够深湛,现在受命宫凶星所扰,卦象及与此有关的一切道法都已不能再用。不论他推算什么事,都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是大凶且有血光之灾,要么就是一塌糊涂。
他苦笑一下,再有什么事,此刻也只能随它去了。
“叔叔你在干什么呀?是不是不舒服呢?”一个稚嫩的童声忽然自旁传来。
纪若尘转头一看,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正在看着自己。小女孩身着青裾白衫,脚蹬红色软缎绣花鞋,两根整齐的冲天辫一晃一晃,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甚是灵动,很招人喜爱。
纪若尘微笑着蹲在了小女孩面前,柔声道:“小妹妹,叔叔没事的。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乱跑,可是会有危险的,来,叔叔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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