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道士伤势极重,但若加救治,仍可挽回一条性命。相较之下,青年道士伤的就要轻得多了。
纪若尘在两人身前立定,微笑着道:“看两位道法,想是出身自真武观的?”
中年道士挣扎着叫道:“小贼知道就好!你如此……张狂,国师必……必不会……”
他话音未落,眼前已是青光一闪!
“……必不会放过我的。”纪若尘一边替他将下半句话补全,一边凝望着手中的长剑。长剑剑锋寒光森森,通体隐放宝华,全无一丝血痕,显然经过数段道法加持,端的是一口好剑。
只是这一把剑,刚刚将原主人的头颅斩下。
“果然好剑,只是有些不吉。”当啷一声,纪若尘随手将这把剑掷在了地上。
长剑跳动几下,险些斩在那青年道士的脸上。那青年道士见纪若尘又拿起了自己的剑,唬得忙撑起身体,叫道:“少仙饶命!我才入真武观十年,今后必不敢再与少仙为难了!少仙饶命!”
“是吗?”纪若尘手中青光又是一闪,方才淡淡地道:“可是我好像听过一句话,叫做斩草除根。”
他仔细端详了一会手中的青锋剑,轻轻吹落上面挂着的一滴血珠,叹道:“这把剑就差得多了。”
纪若尘丢下长剑,向着李安深深一礼,道了声告辞,就带着龙象白虎二天君昂然离去。
洛阳王府卫士众多,修道人也不在少数,竟无一人上前拦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纪若尘三人离去。
徐泽楷被押往长安之后,他的府第一时还未被收回另作他用,丫环仆役一应俱全。
入夜时分,本应是灯火寂寥的徐府一反常态,颇为热闹,下人们穿梭来去,忙个不停。纪若尘此刻坐在中厅,正在大排宴席。上首坐着的赫然是那济天下,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