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脸上挂着微笑的依云,神色瞬间变得漠然,淡淡着道:“看来爸爸改变了主意,大哥,你是不是该离开这里了?”
兰傲懒懒靠坐着,调整个舒服的姿势,不以为然的道:“方才所说之事你尚未给我一个答案,怎会就这么离开?”
依云不予回复,自顾着道:“夜半三更,孤男寡女,我卧于榻上,而大哥你却近坐一旁……”
这话尚未说罢,兰傲已然大笑打断着道:“他不会过来。”
语气中满是自信和肯定。
“他一定会过来。”
依云的语气同样充满自信。
闻者面露一抹嘲讽之色,微杨的嘴角挂着可恶的笑意,缓缓开口道:“你不是个安分的女人,二弟的情况绝对不适合你。这点不会改变,谁都无法改变,就算他会和我争夺任何东西,也绝对不会把手伸向天道主的位置。你改变不了,就像他不会过来一样。”
依云神色自若,片刻后开口道:“不若跟大哥打一个赌如何?”
“哦?那不就如同是答应我了么?既然你喜欢用这种方式抉择,我奉陪就是。他若过来,方才我说的所有话也都成为滑稽之言,他若不过来,你也只有答应这一个选择而已。”
“他会过来。而且会很快过来,只要问候过妈妈,关慰过兰韵后,就会立即过来。”
屋内徐徐燃烧着的烛光,照着依云那张妖媚的脸,映着那对此刻透着锐利如剑芒之光的黑瞳。
烛火突然如遭受到什么影响,边坐几近熄灭的火苗。而原本坐在烛光旁的男人,此刻缓缓起身,行向房门。尚未行至,房门已被人从外面推将开来,露出一对透着森冷寒意的眼睛。
兰傲抬手拍落在面前这一同成长十几年的弟弟肩头,重重叹了口气道:“我刚才跟她打了个赌,赌注是我腰间的这把剑。很可惜,我遭遇到长大至今第一次失败,二弟,多么不可思议,我竟然赌输了。”
说罢,浑然不理会面前弟弟的反应,自顾解下腰间那柄巴掌宽的大剑,连鞘插入房屋黑石地面。而后便那么错肩行过。
“我一直觉得父亲有句话是错的,霸主不能相信感情,更不能用感情作为支撑胜利的理由。今天才发觉,父亲果真没有错过。霸王之剑今天虽然输在这里,但明天我会再赢回来。”
说罢了这话后,兰傲终于真的走了。
卧榻上的依云早已轻轻起身,此刻行至那柄剑前,神色极专注的打量半晌,才突然抬头,微偏着脸轻声反问道:“我是不是不该跟大哥打赌,不该把他的剑赢了过来?”
二公子仍旧冷沉着脸,握剑的左手仍旧有力,那只负在背后始终不曾动过的右手此刻已然握上那柄被留下的剑。
“此剑名为烈霸,是父亲当年征战惩处之地,至一统时一直佩戴着的,象征着霸王的地位和身份。转交给大哥后,同样从不离身。不过今天却赌输了于你,既然是你赢的,你就自己拿着它吧。”
说罢,那柄份量不轻的大剑烈霸已被抛掷入依云怀里,后者似禁受不住剑的冲力,被带的连连后退,坐倒在床榻。
“帝,我只是觉得这剑造式很奇特心下喜欢而已。”
“那是你的事情,剑如何处置有得你。”二公子说罢,又道:“母亲向来入睡较晚。整理好衣裳出去陪着说会儿话,勿要让她喝酒,也莫到后崖打扰我修炼。”
说完,便这么转身自顾去了。
依云气恼的将怀里重剑甩落在地上,心下烦闷无比。最后却还是将凌乱的整备齐整,裸露的春光就这么被完全遮挡。抱着那柄大剑,穿门朝厅堂渐去。
四合院后方崖上,天道主那高大魁梧的身躯在兰帝到达时终于有了动作。左手托着颗流动蓝光的晶球,右手被圈圈光晕环绕包裹,语气严肃得到“上一趟你回来时,已经能够做到不使真气身负三十八万之重,今日给你的标准则是四十万之整。突破了这个难度,放眼天下怕也没有多少束缚法术能奈何影响得你。”
“请父亲施法。”
天道主很是满意的微微点头,又叮嘱着道:“切记!即使以你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