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德还未说话,杨莲亭突然一脚踢在东方不败胸口,怒不可遏地道:“武功高明就那么了不起么?争不了天下第一,还要争个逃命的天下第一?tā • mā • de什么文成武德、东方不败!老子委委曲曲的陪在你这老妖怪身边,你就没有一件事办得让我开心的。”
东方不败被他踢得一脚翻过了身子,花枝戳地,带动身上伤口,痛得哎哟一声,“她”睁大了一双眼睛,惊讶地望着杨莲亭,颤声道:“莲弟,你……你这是什么话?我对你一心一意,爱你好深好深,昨日我费尽心机,终于成了女人,尽心尽力地服侍你,你不是还赞我貌美如花,说我是你的终身伴侣么?”
杨莲亭瞧见“她”丑怪似的血淋淋面孔,又是厌恶、又是恐惧,他像避什么肮脏东西似的急退了两步,皱着眉头道:“爱你?真是笑话,你原来是个老妖怪,变成了女人,你骨子里还是个老妖怪,我每次看到你,都只觉恶心,你以为我真的爱你?我呸!”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方才吴天德的一刺东方不败都面不改色,这时眼神中却充满了痛苦和不信,“她”喃喃地道:“不是的,不是的,你说过真心爱我的,莲弟,我为你愿意付出一切,这世上我只想对你好,我是真心的啊!”
杨莲亭疯狂地大叫道:“闭上你的嘴!我莫名其妙的就见到了你,那时我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为了活命委曲自己陪着你这恶心巴拉的老妖怪,你当我和你一样变态?会喜欢你这个老妖怪?我本以为以后总算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了,可是……我恨你!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比鬼都可怕,还没有以前的样子顺眼,我看到你就恶心!”
他明明不懂武功,即便是重伤在身的东方不败,要想杀他,仍只是抬抬手指的事,可是杨莲亭在东方不败面前跋扈惯了,竟不知凶险,见他已经垂垂待死,往昔不敢说的话也尽情吐露出来,神情间说不出的憎恶厌烦。
东方不败却未动手伤他,只是怔怔地瞧着他,两行伤心的泪水着脸颊缓缓淌了下来。再也没有东西比杨莲亭这时的话更厉害,那些话像一柄柄锋利的长剑,深深地刺穿了“她”的心,“她”定定地瞧了杨莲亭半晌,忽地仰头大笑,笑得无尽心酸悲凉。
笑声未尽,“她”忽地一把将胸前的树枝抽了出来,那树枝歪歪斜斜,已洞穿了他的心脏,这一抽出是何等的剧痛,可是东方不败只是嘴角微微抽搐,竟是哼也未哼一声。
吴天德击碎了“她”做女人的梦,杨莲亭却连“她”爱的梦也击碎了,这世界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花枝抽出,东方不败已命在倾刻,“她”强提一口气,转过头来盯着吴天德轻声哀求道:“你是名门正派掌门,莲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求你……求你放过他吧……我没有……”
说到这里,“她”咳了两声,一口鲜血涌了出来,顿时噎住,出声不得。
堂堂一世枭雄,居然痴心若此,临死之际还要为一个对“她”根本毫无情义的小人打算,竟然出口为他而哀求,若不是亲眼看到,吴天德实是不敢置信。
看到那种哀伤的眼神,他几乎就要忍不住答应,可是一想到是“她”占用了任盈盈的身体,又想到华山上猝死的蓝娃儿,吴天德的心又硬了起来,他缓缓的、决然的摇了摇头,轻轻地道:“吴天德不是英雄!永远不是!谁害了我的爱人,我就要他十倍来偿!”
这句话出口,东方不败哀求的眼神仍直直地注视着他,眼皮一瞬不瞬。吴天德定睛看了看,才发现这称雄天下的盖世豪雄已在他回答前便溘然逝去……
吴天德微微叹息一声,转首瞧向杨莲亭时,目光却又渐渐变得凛厉起来。
眼前这个人也是害死任盈盈和蓝娃儿的凶手,如果不是有这样深的仇恨和痛苦,作为这世上唯一一个和他来自同一时代的人,无论他做过多少错事,吴天德或许都会放饶他一命,但是现在,他又怎能放过他?
吴天德一步步向杨莲亭走去,心中盈满杀机,但他却不忍去瞧东方不败死不瞑目的一双眼睛。
杨莲亭触及他狠厉的眼神,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这个人不懂武功,但为人却极为硬气,手臂被人折断的剧痛也只哼了一声,也是一个难得的狠角色。可是这时他见了吴天德脸上凛厉的神色,心神为之所慑,恐惧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竟骇得他边退了两步。
眼见吴天德一下下迫近,他的手掌也已举起,杨莲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