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德虽不识得长息是何人,但对于平一指过于超前的话却一听就明白,听说他竟然懂得自己那时代也几乎不可能办到的换脑手术,真的是大吃一惊,不知那合合蛊有什么奇效,竟然解决了人脑移入别人身体的排斥效果,虽觉此事太过诡异,但那被称为长息的女人就活生生站在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那女人连退几步,声嘶力竭地狂叫道:“不会的,不会的,这不可能,啊……”她边说边退,忽然看到旁边一面齐人高的铜镜中自己女人的相貌,如同见鬼般一声狂叫,转身一头撞向尖利的岩壁。
平一指见了连忙从那具尸体旁跃了过来,却已救援不及,那女人头颅刚刚缝合,此时在石壁上一撞,顿时脑浆四迸,撞死在石上。
平一指顿足道:“可惜,可惜,你能成为如此了不起的医术试验品,何等荣幸?唉,可惜不能让东方兄弟亲眼见到我的成功……”他静了一下,忽地又邪笑道:“不过这也无妨,这一个成功了,下一个又有何难?哈哈哈……”
平一指虽相貌难看,但一向瞧在旁人眼中只是有些阴阳怪气而已,这时诡异地一笑,说不出的可怖,任盈盈再也忍不住,牙齿格格打战,肩头一下子撞在铁门上。
平一指听见,猛地抬头向外瞧来,冷声喝道:“是什么人?谁要你们进来的,给我滚进来。”吴天德虽然自己心中也感觉冷飕飕的,有种说不出的阴寒,见了任盈盈模样,便握住了她手,一股纯之又纯的先天真气渡了过去。
他握住了盈盈手掌,任盈盈竟不反抗,只觉一股暖洋洋的真气渡入体内,寒意这才减弱,她定了定神,长吸一口气,轻轻抽出自己手掌,吴天德示意一眼,一推房门,当先踏进房去。
房中一片血腥之气,床上躺着一具有些怪异的死尸,地上还躺着一具女尸,平一指却如站在花园里一般怡然自得,见了进来的三人,他神色一奇,忽地目光一闪,望着蓝娃儿道:“你是塔格莱丽丝?”又瞧瞧只是略作易容的吴天德,恍然道:“华山剑宗吴掌门?你们是偷偷摸进来的?”
吴天德望着这原本感觉自己极熟悉的平一指,只觉无比陌生。记得看金大的小说时,说这人好医成痴,为了救治令狐冲的怪疾费尽心机,黑发变白,最后不知是羞惭自尽还是想得呕血,竟然气绝而死,所以对他极是尊敬,想不到这人医痴是医痴,竟然如此没有医德,拿活人试验,做出这等天人共愤的事情来。
这房中一片狼藉,任盈盈和蓝娃儿虽是女中豪杰,却见不得这等血淋淋的场面,进门便避向右首墙角。吴天德叹道:“平神医,我们来这里只是想救一个人,并不想与你为难,可是看来你与东方不败关系匪浅,此事干系重大,为了不泄露秘密,只好委屈你与我们同行。”
平一指目光一闪,阴沉沉地看了他们一眼,嘿嘿笑道:“向问天!你们是来救向问天的么?嘿嘿,奇怪,华山剑宗的掌门为什么要救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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