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笑得如此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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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晋城,正是大雪纷飞,天地苍茫一片。吴天德单人匹马,踽踽一人独行于晋城府外的官道上,再有两天脚程,就该进入河南地界了。
吴天德下山之后,想到若救任我行,必得先过梅庄四友这一关,若是任我行关押之处真的像当初读过的故事中所记载,那么只需以古画孤本投其所好,便可顺利将任我行救出来,但是能打动梅庄四友的绝世孤本,他可无处寻觅,思来想去,还得找那向问天帮忙。
可是原著中令狐冲是从嵩山下来,在一处不知名的山谷中巧遇向问天,自己既不知时间、又不知地点,哪里那么巧去了嵩山脚下便能撞见他。
思来想去,唯有先去寻找任盈盈,只须向她说明经过,无论她信是不信,一定会助自己找到‘天王老子’向问天。吴天德自忖:我熟知拯救任我行的全部过程,只要找到向问天,便如打游戏过通关有了秘技一样,那还不是成竹在胸?
雪越下越大了,密密的遮人双眼,吴天德身上落了厚厚一层雪,他将帽檐又压了压,马上加鞭,只奔晋城而去。
晋城‘天色楼’,泥炉焙酒,火锅涮肉,生意十分红火。倚窗一桌是两位青袍大汉,身子极是魁梧高大,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肤色极白,另一人却是个和尚,肤色极黑。二人吃的满头大汗,那位络腮胡子的汉子又饮一杯酒,起身推开窗子,冷风挟着雪花迎面拂来,顿时令人神清气爽。
大汉将袍子扯开了些,迎着那下得纷纷扬扬的大雪,呵呵笑道:“爽快,这雪下得真是爽快,难怪那些读书人喜欢喝酒赏雪,再吟吟诗啥的,我说黑熊,咱们也不妨来上两句诗,哈哈,我也来吧,这个……大雪纷纷落下,该你了,你来你来……”
他嗓音极大,整个三楼饮酒的客人都听得十分清楚,听这粗鲁汉子说了半天,居然冒出这么一句狗屁不通的所谓诗来,居然还沾沾自喜,都不禁好笑。不过他们瞧这两人相貌凶恶,倒不敢取笑出声。
那和尚喝得比他还多,听了他的话,醉眼蒙眬,大着舌头道:“你说啥……啥诗?‘大雪纷纷落下’?嗯,果然好诗,我跟你对:‘如同倒了面盆’。”
他这一句不但更加不通,而且还说我跟你对,好像二人在作对子,众人强自忍耐笑意,只有坐在角落中的一个白袍书生,听了忍俊不禁,“噗哧”一声,一口酒喷了出去,随后伸掌在桌上一拍,哈哈大笑起来。
黑脸和尚瞪起眼睛,看了那书生一眼,见他侧面而坐,穿了一身雪白的貂皮袍子,腰系金缕丝绦,腰畔悬着一只翠绿莹莹的玉龟,雕刻得精巧细致。
这黑脸和尚虽然没什么文化,却是极识货的人,只看这身行头,就不下千金,敢情是位豪门公子,不禁眼睛一亮,贪婪地盯了他腰间那只极品玉龟一眼,阴笑道:“你这小子,敢嘲笑老子?是说我诗做得不好么?”
那书生并不看他,只是呵呵笑道:“不然,不然,我是听了两位作的诗,精妙绝伦,出人意料,令在下大开眼界之至!……”那位白脸汉子听了神色间大为欢喜,说道:“我这还有下句,且听我道来,我这句是:‘下上三年何妨?’。”
黑脸和尚听了蹙眉道:“下上三年何妨,这一句我该如何来对?”这和尚想得极是认真,半晌才摇了摇头,对那书生道:“秀才,我看你倒像有点文才,你来对对如何?”这黑脸和尚貌似粗鲁,却甚有心机,他已将那富有书生视作一头肥羊,是以有心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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