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德本想追出去,但见曲非烟春光已泄,绑在凳上,只好停下脚步,挥刀斩断缚住曲非烟手脚的绳子。看她身上衣衫实在难以遮蔽,忙从墙边扯下一条布幔裹在她的身上。
曲非烟抬头看着吴天德,虽然不见了那满脸的胡子,眉眼依稀仍可认出是那又可恶又可恨的大胡子,忍不住扑到他怀中,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嘴里断断续续,不外乎讲那刘轲轩的可恶、自己的可怜、吴天德的白痴。吴天德虽不敢苟同,却也不敢反驳。
曲非烟哭诉了一会儿,想起自己还趴在吴天德怀中,脸上一热,忙从他怀中挣扎坐起,双手拉紧了身上的布幔,吴天德这才注意到两人姿势有些暧昧,他半蹲在曲非烟面前,这时两条光洁溜溜的大腿就在鼻端,也不禁老脸一红,连忙站了起来。
曲非烟惊恐感觉一去,又恢复了往日情态,见他不敢正眼看自己身体,芳心里隐隐有些窃喜:吴大胡子这副模样分明是把她当成一个女人来看待嘛。男人一胆儿小,女人的胆子就会大些,脸上不自在的神色顿时一扫而空。
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瞪着吴天德道:“笨蛋,先帮我找件衣服穿呀。还有地上那个皮囊,我的宝贝都在里边呢。”
吴天德看看里边还有一间内房,翻了一阵找出几套女人穿的衣服,想来是刘轲轩的侍妾穿的,虽然色调、款式不太合适,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拿来放在凳上,又被曲非烟娇嗔着赶出房去,立在门侧等候。
过了会儿曲非烟羞羞答答地走出门来,一身不合体的艳服穿在她的身上,显得有些可笑。看见吴天德忍笑的怪异表情,曲非烟俏目一瞪,怒道:“你笑什么?”
吴天德摸摸鼻子,道:“我没有笑。”
曲非烟理直气壮地道:“你的心里面在笑。”
吴天德叹了口气,心想:再对话下去这桥段儿可就太老了。本来还想自己叹这一口气不知曲非烟又要有什么说道,却听曲非烟惊奇地道:“你没带兵来?”
吴天德道:“我是路上遇到被你救下的李秀才,这才知道你在这里,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你在这里呢。”忽然想到若非如此,此刻非烟已经……脸上不禁一白。
两人来到前厅,那几个打手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被吴天德砍倒几个,其他人一哄而散,二人在马廊寻了两匹马,一齐赶回洛阳镇。
洛阳镇只有一家医馆,二人敲门进去,果然田伯光带了李硕哲在此就医。此时李硕哲失血过多,被安置在一间客房内,已昏昏睡去。大夫帮他抱扎好伤口也回后院去了,堂上只坐着田伯光一个人,手里捧着碗茶。那开门的大汉长得铁塔一般,领了二人进屋,也不奉茶,自顾一屁股坐在椅上。
看见二人进来,田伯光一双贼眼盯着曲非烟的打扮看了看,再瞧瞧吴天德,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什么都没说。曲非烟涨红着脸蛋儿,可人家啥都没说,你想辩解个啥?气得跺跺脚,在吴天德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
吴天德一脸无辜,干咳两声,问道:“李秀才怎么样了?”
田伯光笑道:“这小子命硬,我看死不了。你们怎么样?刘轲轩抓住了么?”
吴天德叹口气,道:“让他跑了。”那大汉听见这个军官要拿刘轲轩,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