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些物件儿,忙挪到一旁掩上,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吴天德见静月瞪他,心里总算舒了口气,若是朱静月一直不理他,那才真的糟糕了呢。好话说了一箩筐,朱静月俏颜上才稍见霁色。
吴天德口中所述,乃是一位少年英雄,风尘仆仆,路经此地。看见路旁有许多人围在一起,以为有甚不平之事,愤而拔刀跃上,不料却是风月场中在选一位花魁。那花魁见了自己相貌,大为青睐,不能自持,便要委身于他。这少年英雄想起自己心中所爱,那正是富贵不能淫、美色不能动,虽然那花魁百般挑逗,却是任尔东南西北风,意志坚定斗志强,终于经受住严峻的考验,最为有利的佐证便是城中所见那女子也亲口说自己让她在众多恩客面前丢了脸。
朱静月听着总算消了怒气,虽然总觉得他话语中颇多不尽不实之处,可是这是自己挑选的一生相伴的良人,也不能让他太过难堪了不是,最后恨恨地瞪他一眼,嗔道:“人家是选花魁你都看不出来么,还要拔刀相助?你简直就是一头猪!”
吴天德见她模样,知道此关已过,涎着脸笑道:“就算我是一头猪好了,无论投胎转世多少次,也要永远记得月儿对我的好。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同圈猪。”
朱静月刚刚听了两句,心中感动,随即被他不伦不类的俏皮话逗得“噗哧”一笑,吴天德心想:哎哟我的妈啊,可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哄得朱静月开心,吴天德又大献殷勤,虽然朱静月百般反对,还是抢过她的衣服帮她洗起来。朱静月脸红红地瞧着他,觉得自己真的没有选错人,这世上哪有男人这么体贴?居然会洗衣服,而且还帮着女人洗衣服,心中幸福的感觉,暖烘烘的。
洗完衣服,吴天德雄赳赳、气昂昂地跟在朱静月后面,心中美滋滋地唱着:“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忽然想到自己不是打靶归来,而是要去打靶,不禁嘿嘿贼笑。
看看走回营内,朱静月有意要和自己拉开一些距离,吴天德忙喊了一声,然后低低地说:“月儿,你先回去吧,我……我等会儿过去。”
朱静月静了静,轻轻嗯了一声,这一声虽然细微,听在吴天德耳中简直如同仙乐纶音。吴天德正心中暗乐,忽然听到一个大惊小怪的声音喊道:“老吴,你在这里?唉呀呀,让我找得好苦,太恐怖了。”
朱静月只走出十几米去,听见声音也站住了。吴天德扭头一看,只见田伯光露了一手极漂亮的轻功,一步掠到自己面前,哈哈笑着道:“你这小子,我还当你是正人君子,想不到比我老田还那个啊,居然去玩相公,哈哈哈……听说那美丽的小伙子还和你拜堂来着?”
“呃?老吴,你怎么了?喂喂,你不要晕过去呀,这是怎么了?来人哪,吴参将晕倒了!那谁,你快过来扶他一把……嗳,你怎么还跑了?真没规矩……”
“天啊,让我死了吧。”吴天德一睁开眼看见田伯光那张大脸正趴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连忙又闭上眼睛。他真的是……真的是……永远永远不想再见到田伯光这个大嘴巴了!
第二天,是吴天德最苦闷的一天,他宁愿现在就去对上鬼刃十兵卫那犀利的长刀,也不愿意和朱静月这般冷战。他已经玩不出任何花样了,朱静月虽不信他真的去嫖男妓,但是看来那肮脏地方毕竟是去了,板着脸只不理他。
吴参将最后也顾不得被人看出她是女儿身,揪着田伯光的衣领去见朱静月。看着吴天德那要shā • rén的目光,田伯光使出浑身解数、上蹿下跳,直说得风云色变、海靖河清,才让朱静月相信吴天德不是要去嫖妓误进了相公堂子,吴、朱两国一触即发的紧张局势总算缓和下来。从此以后好色如命的田伯光畏朱静月如虎,避之犹恐不及。
午后,吴天德坐在帐内盘膝打坐,他的混元气功已经练至第七重境界,较之当初黄公公的功力还要深厚。黄公公虽习练此功日久,毕竟始终不曾得到第三卷心法的传授,所以功力反不如今日的吴天德深厚。只是近来吴天德功力进展仿佛进入了高原状态,进展缓慢。原来黄公公给他扩展经脉所造成的速成效果已经差不多了,再往后得靠他自己努力了。
想想朱静月已不生气,自己晚上偷偷潜去,好好哄一哄她。静月虽然表面上十分刁蛮,其实却很是温柔,看起来是朱静月降着他,其实有什么事不是顺着他的?到时……吴天德就不禁偷着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