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德摆了摆手,笑道:“免礼免礼……”扭头瞅见案上的金盆,口中啧啧地道:“不错,不错,知道本官风尘仆仆,捉拿歹人辛苦,这里还备了一盆清水……”走过去洗了洗手,俯下身子哗啦哗啦洗起脸来。
天门道人、恒山定逸、岳不群等人瞧得目瞪口呆,只见这官儿洗完了脸,端起脸盆哗地一盆水泼将出去,溅到被按倒在地的费彬脸上,曲非烟见了再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费彬大怒,挣扎着道:“你……你这狗官……”
吴天德眯眼儿一笑,望着他道:“你说什么?”费彬抬头欲骂,望见他目光,忽然心中一寒,这官儿虽然脸上带笑,目光却寒冷如冰,隐隐透出杀意,一时竟骂不出口。
吴天德在他面前蹲下,伸出一个手指勾了一下,叫过一个衙差,道:“把他解开……”衙差听了忙松开费彬的捆绑,费彬手脚自由,活动一下,暗想:他松开我绑,是想我反抗借口杀我么?有此计较,反而更加不敢妄动。
他在周王府见过吴天德一面,那时吴天德衣着打扮与现在不同,又是夜晚殿内光线昏暗,加上注意力都放在黄公公身上,此刻见了这捅过自己一刀的人竟未认出。
吴天德冷笑道:“你们这些贼人闯入官员居处,执刀持剑,意图行凶,罪该万死,想要造反么?”
费彬忍着气道:“刘正风勾结妖人,祸害百姓,我等只是替天行道,阻止他行凶害人。大人武断说我等行凶造反,有什么凭据?”
吴天德吃惊地道:“刘正风是朝廷官员,你等闯入他的府邸,意图行凶shā • rén,罪证确凿,这还算不得凭据?你说刘参将勾结妖人祸害百姓,可有凭据?证据在哪?苦主是谁?杀了多少人?说出来本官为你作主。”
费彬语气一窒,道:“他……他现在虽然尚未行凶,却是包藏祸心,今日不将这妖邪之徒铲除,若让他逃脱,不知要有多少人受害。”
吴天德哈哈一笑,道:“你倒是个大大地好人了?我看你望着本官时目露凶光,他日必然对本官不利,是不是就该当场格杀,以除后患?”
天门道人忍不住道:“大人有所不知,刘正风本是五岳剑派中人,现在却结交日月神教的妖人。那是一个极邪恶的门派,他今日捐了官儿,金盆洗手,必是为了掩人耳目,和魔教妖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