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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秦国陈留城,柔可夕是第一趟来,满心好奇的打量着城里的一切,柔可夕之所以份外感兴趣,因为这里,是自己相公从小生活着长大的地方,柔可夕因此生出一股亲切感和欢喜感。
残韧牵着柔可夕的手,柔可夕惊慌失措的道:“相公……”残韧轻笑着道:“中秦不比南风,这般是很寻常之事,亲昵的恋人间外出都是这般的。”柔可夕这才释然了些,却仍旧不免四顾张望,似是怕被人说用鄙夷的目光打量。
直到行了好一阵后,方才确信残韧所言,一路上也见着不少恋人这般手牵手在街上漫步。柔可夕这才彻底放开,学着别的女子般,轻倚着残韧,心下一时喜欢极了这种感觉。
待的距离残韧小时候的故居近了,一路上不少商铺老板都对残韧礼貌的打着招呼,残韧毫不理睬,一如过去。直到其中一人开口问道:“残公子,怎这般久没见你跟小王爷出门了?”
柔可夕见残韧仍旧没有搭理的意思,不由开口道:“相公,看他们似乎都认识你,怎你却不理睬他们?”残韧淡淡道:“有什么好理睬的,他们都这般喊了十几年了,早都背的出谁会说什么话了,若是我突然理睬他们,他们才奇怪呢。”
陈留残府,一如当初。即使残韧搬进王府后,仍旧请着下人打理着,每月付着工钱,此刻府里的下人仍旧如往常般在府里,残韧去了南风后,风流仍旧每月付着工钱,让这些人继续打理着。
残韧知道风流一定会这么做。柔可夕却很意外,原来这里并没有被废置。府邸里的下人见着残韧,急忙招呼着问安,残韧淡淡道:“叫她夫人。”下人们心下吃惊,完全没有任何消息的,突然得知残韧竟已成亲。
却是纷纷出言道贺,残韧领着柔可夕一路进入残府内,轻声道:“这里就是我小时的住处,旁边那是我父亲的,父亲旁边那间是叔叔偶尔来时居住所用。在旁边那间,是风流来时居住之用。”
陈留残府的环境,比之吴都残府而言,差的远了去了,若非柔可夕念及是残韧曾经居住之故,心里有股特殊的情感,哪能住得惯?便是外出征战时,柔可夕要么长达十数日都无暇入眠,靠着盘膝打坐修养精神。
否则,柔可夕所睡的床塌,也丝毫不比家里所睡差到哪去。
但残韧叔叔故居,却是另番情景,面积虽远不及可柔家府邸,然府邸中所用以及设施奢华程度却差不了多少。残酷的府邸,残韧的钱还不够买的下来,但是有人买下了,并归到了残韧名下。
残韧不知道是谁这么做的,也无从知晓。
府中下人的钱,残韧还给的起,风流更给的起,因此,同样没被废置。残酷过去的女人,早就不知去向了,只有一个,当残韧被通知接管府邸一切时,哀求着希望允许她一直住下。
残韧同意了。
每次残韧来,都会见见那女人。今趟也不例外,“她是我的结发妻子。柔可夕。”柔可夕礼貌的对那女人笑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残韧没有介绍。
那女人的笑容很轻淡,神色间似乎永远藏着一股淡淡的哀愁。“倘若你叔叔和父亲泉下有知,一定会很欣慰。”
残韧静静的注视着女人,这女人是叔叔众多够资格住在府邸的女人之一,之一而已。残韧不明白的是,这女人为何至仍旧要在府邸中住下,残韧记得叔叔曾经说过,倘若有一天他突然失势了,无法给这些女人需要的东西时,终有一天这些女人全部都会离开自己。
残酷当时,很认真的说,这些女人都不是自己妻子,也不可能是,所以,残韧你只能直呼她们的名字,不需要任何尊称。
残韧一直这么做,残韧信服残酷的话,也信服残酷的判断。可是,这女人还要多久之后才会离开这里呢?
“你还没打算离开这里吗?你在这里,拥有的仅仅是生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