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韧已经无法继续抵挡,连绵不绝的高速攻击仿佛永无尽头,已经快逼至残韧最后一层攻击剑网的防护。残韧疯狂催动内力,手中的赤宵散发出眩目的银光,瞬间变长,变宽,如同被无数柄气剑衔接而成般。
银剑带着无坚不摧的锐利,斩开层层弥补的拳劲掌影,劈开血音手的肩膀,斩入胸膛。同时,无数的拳劲掌影,疯狂轰击着残韧的身体,没入残韧体内,残韧的意识顿失,内力变的絮乱。
银色光剑,骤然弥散。无数的拳劲掌影,瞬间消弭,残韧失去意识前,清晰看见血银手漂亮的左手,朝自己伸至,残韧仅剩的意志,控制着身体下沉,避过要害……
风流急怒交加,眼睁睁看着血银手的左手掌,没入残韧右肩,带起一蓬血花。随即,血银手仿佛晕了过去,大量失血的身体,无力的贴上残韧,两人飞出了小山崖。
一股被两人带着强大气劲激出的水柱,冲天而起。
当风流和阑风晨奔至小崖边时,河面上已不见了两人踪迹。风流不会水,风流知道残韧也不会。
……
“王爷,我们该起程了。”一名将领,抱拳对坐在崖边的风流劝告着道。风流长身而起,淡淡道:“出发。”
士兵已经延着河流搜索了许久,甚至腰上系着粗绳潜了下去,根本没有发现两人踪迹。河流再往下方,却是一处小瀑布。这结果,对于众人来说,是不言而喻的。
军队必须出发了,原本就不该耽搁,如此孤军深入,早一刻返回,能活着冲杀出去的人就多一些。“晨,我眼睁睁的看着他,重伤,跌进水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他根本不在乎战功,只是不希望我因为私取令牌调遣军队而影响了日后的仕途。”
“可是,我眼睁睁看着他重伤跌进水里……”风流神色惨然,消沉之极的上马,打出出发的手势。
风流没有看见,直到自己下令出发。阑风晨的目光才从河面收回,神色冷漠的翻身上马,追赶着出行的部队。
我也是,眼睁睁的看着他,重伤,跌进河里……
你不需要故意忘记了,残韧,你不必对我负责任了。不过你本就不会,可是你却让我,心如死灰。早知如此,替你档那一剑的时候,我宁愿选择,死在那一剑下,至少不必看着你重伤,死去。
“是否回到那一段时光,
我们两相恋时,
是不是我们都太自私,
不愿付出彼此。
手中曾有过你的温柔,
现在只剩冰冷。
我怎么样也追不上你,
能给我的幸福。
月亮静静的看着我,
我静静的想起你。
是否你会知道我心里思念你……”
风流奏琴,阑风晨唱歌。阑风晨不知道风流的琴也弹的如残韧般出色,风流也不知道阑风晨原来竟会唱歌,而且唱的如千若那般动听。阑风晨丝毫不觉得风流不该弹这曲子,虽然这原本该是恋曲。
谁说恋曲只能用以思念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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