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跟我打官腔,”镇国公哼了一声,“我反正是贼老子,难道我还能去告发自己?”
抚国公笑了一声:“你这不是心里清楚的很吗?”
他们两个都想到了一起,这折子是解时雨安排的。
一面用信做掩护,让皇上打消对她的怀疑,一面将真正的杀招借迟怀的手呈上来,以达成她的要求。
也只有她,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让徐家背这个黑锅。
镇国公将声音压的十分低沉:“她这是让……那位,心生愧疚啊。”
抚国公没有回答,半晌之后,他才道:“就是徐定风一系所为,除此之外,不能有第二种可能。”
“嗯,”镇国公放下帘子,“徐家气数已尽了。”
迟怀恍恍惚惚的出了宫门,脸色白里透青,脑袋沉沉的坠在脖子上,一点精神也没有。
上了马车,他闭上眼睛,半坐半躺的恢复了半晌精神,让车夫往家走。
迟府上很冷清,雪下的细细密密,门房提起门槛,待马车进去,又有小厮撑着伞上来接迟怀下马车。
迟怀手脚都是冰冷僵硬的,扶着小厮的手,咳嗽一声:“家里一切都好?”
小厮点头:“都好,就是夫人和少爷回了娘家,怪冷清的,哦,上次您老家来的那位亲戚又来了。”
迟怀目光立刻一暗,脸色更差,连一点表情都挤不出来。
小厮伶俐的安慰他:“老爷您别放在心上,谁家还没两个穷亲戚,这种打秋风的,给两个钱就能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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