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粲一拍手,“我败在这副臭皮囊上了,可你也不赖啊,我看还是陆老弟占了你的便宜。”
谈着谈着,就进了酒楼,赵粲偷空又看了看解时雨。
如果说心里话,他是挺喜欢解时雨的,这么长时间,他一直想讨个正经侧妃,侧妃不必出身太高,主要得端庄与娇俏并行,可这两样仿佛是水火不容似的,就是凑不到一起。
他惋惜的喝酒,一抬头,正好能看到解时雨的一举一动。
她穿的是暗红色,款式老套,花纹繁杂,可颜色越暗,越浓稠,她的面孔就越是鲜艳。
陆卿云给她盛汤,她便冲他一笑,眼角鼻梁都有了一丝笑纹,黑沉沉的眼睛也同时跟着盛满了水光,睫毛乌黑的一闪,便满是春风和细雨。
赵粲真是快被这一颦一笑迷死,一杯酒全洒裤裆上了。
“陆老弟,你看看我,被你们给吓的,”他拿起帕子使劲一擦,“哎,我这手,在云州都冻出毛病来了。”
他又用手肘碰了碰陆卿云:“你就给我交个底,到底是来干嘛的。”
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清楚,这个时候侍卫亲军前来,他的心虚已经垒成了一座山。
权势富贵性命,这些好东西,没了就是真没了。
好在徐定风被他弄了出去,城里暂时是他的天下,不用担心陆卿云和徐定风里应外合。
陆卿云晃动酒杯:“我为徐将军而来。”
赵粲佯装大怒。
他奋力一拍桌子,将杯盏全拍的一哆嗦:“这老东西,就会告状,我好歹也是个皇子,他不敬我,我还不能教训教训他!父皇让你来训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