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解夫人志在必得,“母亲还能给你挑差了,以后你大姐出去玩,我让她都带着你,凭借着文定侯府的关系,必然是个好人家。”
解时雨默默回屋,熄灯休息,才悄悄将那根玉簪拿出来,和披风摆在一起。
凭借文定侯的关系,那就是说她嫁的人,肯定是不如文郁的了。
为什么永远都是这样?
解时雨仿佛就是她的克星,一直以来都要踩住她,压住她,让她无法伸直了腰杆。
她有时候真想大杀一场,摆脱解时雨的围困,重新掌握自己的人生。
白天没有烧完的火焰再次升腾,让她忍不住尖声大叫,将被子枕头都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几下。
严嬷嬷从梦中惊醒,想进去看看,刚推了一下门,就听到里面解时徽柔柔弱弱的声音:“没事,我做了个噩梦,不用进来,睡吧。”
一夜风平浪静。
婚事来的急,时间定的更急,就定在四月二十八,就好像文郁随时都会死,必须得立刻用解时雨这尊菩萨压一压。
然而这一切都和解时雨不相干。
她游离在这一场婚事之外,冷眼旁观,不管去哪里都带着解时徽。
哪怕是见文郁。
文郁也并没有马上就要去死,还有余力避开众人带着她们增进感情。
春意越来越浓,阳光明媚到了流鼻血的地步,人和动物全都躁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