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被薛燕说得再不敢有一丝轻生的念头,她把剑放到桌上,娇柔的身子却有些立不稳了,韩玉见状便将她扶到座位上坐好,云梦睁着盛含歉意的玉眸望着薛燕,右手放到胸前道:“燕儿,我知你是一片苦心,可是我……”
“别跟本姑娘讲什么可不可是!”薛燕灵眸圆睁,道:“什么狗屁贞节!你没了贞节就要死,那呆瓜没了你,他肯活吗!再说了,你现在连自己失没失身都不知道呢,胡思乱想那些干什么!”
云梦彻底被薛燕说服了,她一想起韩夜尚需照顾,又想起大家离不开她,面容才渐渐平复,她颇带些惆怅、愧疚和卑微地对薛燕道:“燕儿,我不寻死了,顶多以后跟着你和夜,为奴为仆,相伴相随。”
“什么为奴为仆!”薛燕听了又差点没给云梦气死,她纤眉倒竖,双手按在纤腰上,气冲冲地对云梦道:“要是姓韩的敢把你当奴仆使唤,看本姑娘不念叨死他!”
韩玉也挽着云梦的手,很温馨地道:“是啊,梦姐姐,你和大家在一起就好了,别想多了,这样哥哥会很难受的。”说着,她又指了指云梦胸前吊着的玉坠,对云梦道:“你看,哥哥还把这个还给你,不就是想告诉你他已经回来了吗?你应该好好照顾自己啊。”
云梦这才想起韩夜在台上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
“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了。”
……
“夜,真对不起,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请你也不要担心了。”云梦一边想着一边轻轻握着胸前的玉坠,看向台上那个还在和陈家父子对峙的男子,渐渐定下心来,然而,她一想起全心全意照顾她的众人,又禁不住热泪盈眶,只温声道了一句:“谢谢大家……”
韩玉很温顺地挽着云梦,薛燕则坐到一旁想办法逗她笑,碧水宫的姑娘们也是时不时找云梦搭讪,她们一点也不觉得云梦有什么肮脏之处,反正是再也没给云梦任何胡思乱想的机会,把她的心塞得满满的。
众人平定了台下的波折,又纷纷看向台上,却见台上的陈青河为陈耀海包扎好伤口,这才扶起陈耀海,恨恨地对:“魔头!你伤我父亲,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是吗?”韩夜不知道台下发生的事,只是冷然看着陈青河,道:“可伤你父亲的不正是你自己吗?”
陈青河一愣,继而愤然道:“是你使阴谋诡计才害我误伤于他,现在竟还想诱我父子相残,手段毒辣,禽兽不如!”
陈耀海一直认为就算败了阵也不可输了名声,所以他站起身来,抓起地上的剑,一手护着陈青河,整了整凌乱的斑白头发,道貌岸然地道:“青河,不必与他多言!”然后,他愤然望向韩夜,道:“我陈家父子虽不算什么泰山北斗,却也知‘忠义’二字,就算力所不及,却誓死也要捍卫武林正道,韩夜,休想叫老夫屈服于你!”
陈耀海的话说得多么慷慨激昂啊,吴道山、李银松、纪文龙等人纷纷叫好,不明就里的人也深感其忠烈,也只有了尘、梨花、王德等人暗暗笑这老狐狸奸诈,由此可见,当年索命阎王受他教唆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纪文龙见陈家父子说到此处,心想他们又要动手了,便借此怒指韩夜道:“陈老前辈说得多好啊!魔头,你坏事做尽,辱我夫人,早已惹得天怒人怨了,今日我便和武林群雄一起找你算个总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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