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夜对自己的身法还是颇有信心的,奈何空间狭小,何况这些毒烟在房中久久不能消散,韩夜早晚也要被这些毒气熏死在里面。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本事,竟在云梦房里设下重重机关!”韩夜想着想着,将手挡在口鼻前,情急之下冲到门边用魔剑去砍门上的铁条,可铁条坚固得很,一时间还斩不断,韩夜的神志愈渐模糊,他微睁着眼望向满屋的黑烟,眼见那些黑烟就要从四面八方向这边拢来,却毫无应对的办法。
正当韩夜万念俱灰时,胸口忽然白光一闪,一股泛着芳香的白色暖气从胸口窜出,包裹住他的全身。韩夜心中一惊,却顿觉耳目清明、全身再无半点不适,神志也渐渐清醒。
既然捡回了一条命,韩夜可不想再坐以待毙了,他用手紧握魔剑,心中默念口诀,魔剑上渐渐燃起熊熊烈火,他紧抓冒火的剑朝着房门处奋力一斩,火剑过处,铁条皆熔化成铁水。接着,他手持魔剑,右脚朝着房门用力一踹,“呯”地一声踹开房门,房门一开,韩夜赶紧闪身出了云梦的闺房,跳上红墙,对刚才的一幕仍心有余悸,他回望一眼那黑烟密布的房间,用手摸了摸怀里的玉坠,心道:“又是这苾灵仙玉救了我,看来,它可以用以避免毒气入体。”
然而韩夜眉头一皱,心里忽然又充满了担忧,他心道:“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多了,敌人存心引我入瓮,云梦的处境也必然危险……但是,伯父和云梦为何如此糊涂,有人在那房中装过机关他们竟不知?莫非他们都想害我?”韩夜细细思索,又觉得不大可能,起码云梦应该不会想着要害他吧?
“难道说……除了长天暗中潜伏于此,鸣剑堂里还有一个只手遮天的人物在帮他?”韩夜想了想,暗中点了点头,心道:“长天在这里潜伏这么久却鲜有人知,如果没人在这里做接应和掩护,他恐怕早就被识破身份了,所以鸣剑堂里一定还有人想取我韩夜的性命。”
韩夜一时间也想不出这人是谁,但他起码知道一点:云梦就算已被调走,但婚宴上却一定还要出来见人的。所以韩夜也没再多想,运起身法朝着鸣剑堂的议事大厅赶去……
鸣剑堂,议事大厅。
宴会还在进行中,各方名士基本都已入座。八卦门的陈耀海、陈青河父子俩正低调地望着四周的人,像是一对正待捕食的野狼;巨鲲帮的吴道山则双手枕头,把脚搭在桌上,翘起二郎腿,对他身边吃相难看的二当家仍是十分厌烦,便把头偏向一边;雪鹰派的李老爷子正襟危坐,十分肃穆地望着前台,深邃的眼眸里装着难明的狡诈;大力门的王德夫妇心情倒是不错,两口子紧靠着坐,王德跟他的随行护法天罡和地煞二人胡侃瞎聊,吹牛吹得离谱之时,夫人就踩一下他的脚,他便收敛了些。
然而,最为开心的还属碧水宫那几桌漂亮的姑娘。梨花柳眉舒展和薛燕相谈甚欢,也不忘照顾韩玉,时不时跟她说说话;玉儿从头到尾嘴没停过,要不就把嘴巴塞满东西,要不就一个劲地说个不停;薛燕算是最开心的,就好像燕子找到了自己窝一样,唧唧喳喳和姐妹们说着,俏脸上现出两片红晕;韩玉虽然生涩了些,但碧水宫众侠女的温柔如水和热情如火把她也感染了,她跟着姐姐们聊起蜀山气候和江湖轶事,不禁笑容满面。
不得不说,碧水宫算是婚宴上一道亮丽的风景,那些女弟子俏的俏、美的美,姿态窈窕,含笑如花,着实吸引了在场不少武林男性的目光,大力门、八卦门、巨鲲帮、鸣剑堂、雪鹰派以及一些小门小派的弟子,望着那美女如云之处,多半都是垂涎三尺、目不转睛。
“喂。”雪鹰派一名弟子指着碧水宫那几桌,对他身边的另一名弟子道:“我要是能像大力门的王掌门那样,讨个碧水宫的美女作老婆,那真是死了也值啊!你看看她们一个个都水灵的,真受不了哥们我了!”
“是啊。”另一名弟子还没空回头对那人说话,只是色咪咪地盯着碧水宫的众多姑娘看,并痴痴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你俩得了吧。”领头的雪鹰派执事斥道:“人家王铁拳贵为掌门,抱个美人回家那是他的本事,你俩有这本事吗?”
这时,掌门李银松似乎听到了手下在喧哗,他特意咳了两声,那两名弟子还有执事见势不妙,忙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再回到碧水宫那桌,薛燕和众姐妹聊着,忽听身后不远处有几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她站起身来,头一望,这才发现神武寺所坐的酒桌离她这里并不远,赤发虬髯的了尘和尚正在跟他的小徒弟澄心说话呢!
“小光头!”薛燕睁大了美眸,有些惊喜地使劲向澄心挥手,全然不顾场合形象。
“嗯?”小和尚澄心正听师父讲话,忽闻侧旁有个熟悉的清脆女声在喊他,便转过头去,看到了那姑娘,不禁睁着澄澈的眼眸口中喃喃道:“漂亮姐姐也在啊。”
“小光头,来,到姐姐这边来!”薛燕笑着高声向澄心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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