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此情难续,不如万般皆散吧!”
众多武林之人见守正忽有此番动作,纷纷吓得往后退了几退。
长风略有一丝惊讶,因为自守正上山拜入蜀门以来,这时他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但思考片刻后,长风便能理解守正师弟的心情,或许在他心中,武林就好像疼爱的孩子,他也曾试着让这个孩子变好,但到如今这个地步,除了痛心疾首却再也做不了什么。
“师弟。”长风拍了拍守正的肩膀,宽慰道:“不必太过悲愤,苍天在上,正邪善恶必有因果,是非曲直自得公论。”
守正缓下气来、缅怀一丝愧意地道:“师兄,我此生终究离不开一个‘正’字,正心所在,正气长存,也看不得什么虚情假意、尔虞我诈,因此钢材见到众多小人之举,便难掩怒意,还请师兄不要见怪。”
“师兄明白。”长风颇显温和地道了一声,一捋白须,他又道:“可他们不是来害人的,是仰慕你昔日威名,特来蜀山送礼的。”
“送礼?”守正一脸严肃却又有些不解地看向长风。
“你看。”长风说着,便以指作剑,朝巨鲲帮和八卦门众弟子的人群里一指,然后剑指一移,往身旁空地上一点,“唰唰”声四起,成百上千把武器,包括吴道山的断浪刀和陈青河的软剑,纷纷从主人手里飞了出来,如下雨般落在那空地之上,虽然只收去一部分人的武器,却也足以堆成一座由武器构成的小山了。
吴道山和陈青河皆是瞠目结舌,他们的手下自不必说有多惊讶,今日才真正见识到蜀山掌门的实力。如果说他们先前还想仗着人多欺压守正,但此刻看到长风出手,他们便再不敢打一丝歪主意了。
长风见众人面色惊惧,便趁热打铁地一捋白须,道:“忘了介绍了,老朽正是蜀山掌门,也就是刚才那位道山兄弟所谓的‘邪魔歪道’之主,感谢诸位不远万里来看守真师弟,还送来厚礼聊表敬意,老朽铭感五内。”说着,长风又转而白眉微收,故作为难地道:“不过,韩少侠现在是我蜀山的客人,诸位又要声讨,倒让老朽为难了。”
千紧万紧,不如保命要紧。
吴道山见长风实力如此深不可测,生怕惹火了他,便战战兢兢地赔笑道:“呃……既然昔日盟主都在,我们又怎敢扰他老人家清修呢?韩夜这小子虽然罪大恶极,但既知是两位前辈的客人,我吴道山也懂规矩,绝不在蜀山范围内再惹事端。”
“嗯。”长风颔首,又望向陈青河,道:“这位英俊少年,你呢?”
陈青河听长风叫他,心里咯噔一下,他暗骂吴道山道:“好你个吴麻子,看到对手厉害就要开溜,想让我扛着?家父命我前来消灭韩夜和索命阎王,如今既知索命阎王已死,韩夜又有高人守护,这除魔会也就没必要再结了。”
于是,陈青河也刻意拿出手帕咳了咳,故作羞愧地叹道:“哎呀,盟主虽辱及家父在先,但终究是武林泰山北斗的人物,晚辈竟因尊父心切,一气之下冲动行事,实在不该啊!”说着,陈青河便朝守正跪拜道:“前辈,晚辈自知羞愧难当,必当深刻反省,如若盟主不解气,晚辈便在此长跪不起,直到盟主满意为止!”
守正怎么可能会让陈青河这种恶心的人跪在蜀山山脚,这不玷污了蜀山派吗?因此守正便不与这小人计较,看也不看地一拂白袖,道:“休要啰嗦,你且去吧!”
陈青河知道这个时候应该退了,他转身之前,却见吴道山那家伙正偷偷地靠向先前那堆兵器,看来是想拿回自己的断浪刀,见此情状,陈青河也挪了挪步子,想去拿回自己的软剑。
守正见他二人有如偷鸡摸狗一般,不禁厌恶地一声冷笑,周身七道成形气剑忽然绕体快速旋转,然后他右手作刀,朝着兵器堆前的地上一划,“倏”地一声,一道雄浑剑气如屏风般在吴道山身前扫过,剑气把地面都划出一道深深的条痕,由此可见那惊人的威力。
吴道山当真骇破了胆,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撑地,浑身瑟瑟发抖,而陈青河庆幸自己比吴道山晚了几步,赶紧老老实实地退了回去。
“刚才是谁说自己懂规矩的?”守正冷笑道:“既是送出的礼,岂有拿回去的道理?”
“撤、撤!快撤~!”吴道山再不敢多言,赶紧连滚带爬地带着众门徒逃了。
陈青河很想装作从容不迫地离开,但小腿一直不争气地在打颤,他只能尽量稳住步子,姿态却已然有些难看。
“恕不远送。”长风一捋白须,笑看众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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