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张括竭尽全力地将手移到韩夜头上,无力地抚摸着他的头,就像大多数师父疼爱弟子一样,他道:“这辈子……我也没做过什么好事……最高兴的就是和你在一起的这么多天……因为看你看得太重,练武时才那么严厉……不要怪师父……好吗?”
韩夜用手抹了一下眼泪,脸上尽是泪花与血花,他哽咽道:“我知道,师父是为我好……”
张括颇感欣慰,对韩夜说:“徒弟……我身上的酒袋、银两……还有那把剑……你以后就带在身上吧……记住……千万别弄丢了……”
韩夜使劲地点了下头,说:“师父,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还有一件事……”黑面男子凝重地看着韩夜,淡淡地说道:“今后不许对别人说……我是你师父……”
韩夜一惊,继而错愕不解地问:“可是,为什么……?”
“别、别啰嗦……”张括皱起浓眉,然后略带愁容地说:“师父叫你这么做……自有道理……”
“可我办不到。”韩夜摇头垂泪道:“师父,你教我功夫,救我性命,这辈子我都把你当做我的师父!”
“唉……你这小鬼……”张括想生气,却又无力生气,只好在韩夜的头上轻轻摸了摸,语重心长地道:“师父只能陪你到这里了……从今往后……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韩夜这次没说什么,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当时张括的视线已经十分模糊了,意识也处于若有若无的状态,朦胧中,他看到有个小男孩在朝他点头,但渐渐地,那个小男孩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俊秀的男子。男子身穿天蓝色道袍,腰间挂着一柄浅蓝色的宝剑,男子背朝着他,那背影瘦中带着一丝豪放不羁,那长发随风飘动,那衣衫猎猎作响,和光之下,玉树临风、俊秀十足。张括一时间未认出此人,却感觉他很亲切,仿佛之前就见过。他,是谁呢?彷徨之间,张括却又发现那男子腰间还别着一个烛龙酒袋,那个酒袋他认得,犹记多年前某个大街上,有个人将这个酒袋送给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张括还在惊讶,男子竟慢慢朝他转过身来……
“师父!”一阵白光闪过,张括还没来得及看男子的面容,却已被徒弟的喊声拉了回来,映入眼帘的,只是徒弟那悲伤忧愁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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