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没了继续看书的心思,微微眯起眼,靠在后面的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这就是底层人的苦难,也是鞭策我们努力挣钱的动力。
少年就是狂铁,船只的航行很顺利,顺风顺水,或许还赶上了一波洋流,比预想到岸的时间糟了很多,可当他赶回家时,等待他的是脸色灰白,几乎已经瘦的皮包骨头的父亲。
隔壁的葛洛夫大叔忠实地履行了他的承诺,可在前天的工作中,葛洛夫大叔被卷入了机器的传送带,半只手臂都被绞碎了,导致流血身亡。
接下来葛洛夫大叔的妻子很快带着孩子改嫁了,连他的尸体都来不及收敛,草草卷了张草席就丢到了公墓里,自然不会再照料狂铁的父亲。
由于是在医院,狂铁不敢发出太大的哭声,他努力咬住自己的胳膊,一遍又一遍擦拭着眼泪。
狂铁第一次出海的时候很害怕,在与海盗搏杀的时候也很怕死,这不是因为他懦弱,而是因为家里还有一位等待他挣钱养活的老父亲。
他有不能死的理由,也有就连死了都必须要承受的责任。
手术室内,气氛异常紧张。
作为一名见惯了疑难杂症的外科医生,阿尔伯特拥有着整个内城区医院最尖端的技术,这一点绝不同于隔壁那个只会切包皮的同僚。
可病人的棘手程度仍旧令他感到焦躁不安,就连自己体内的圣光在照耀对方时,都会顷刻间被某种一场深邃的恶念所吞噬。
这不像是一种病,而更像是诅咒!
阿尔伯特已经开始考虑,是否要将这位病人快刀斩乱麻地送往火化室了,可当他想起刚才那个少年虔诚而又惶恐的目光时,他的心又一下子软化了。
良久,他才开口道:“进行má • z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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