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丹阳不禁想扪心自问一句,节谁人的哀愁,又顺谁人的变呢?
“上清与魔教的死结是结下了,不诛灭魔教,亦不能安慰师兄的在天之灵,也许他此时正在天上看着,看我上清弟子是如何肃清朗朗乾坤。”
“那你们是打算现在就动作,还是等确认掌教之位人选之后再做定夺?”
“师兄下山之前并未告诉我们新任掌教位置将由谁来接替,这倒也正常,他知道他若是说了倒像是在交代遗言,而那时候我们也是定不会让他孤身一人前去犯险的,至于我,一生醉心于剑道,掌教我做不来,师弟也是如此,醉心于丹道,故此,思来想去只有下一代弟子最为合适,而下一代弟子当中出彩的不少,不过却无人能比得过飞羽那孩子的势头,师兄早年更是早就让飞羽带了掌教宫羽下山,所以,这掌教位置……”
“是祝飞羽那孩子,老夫早有预料,只是,老夫原本以为这掌教之位应该是……”
“师叔,李老前辈,已经准备就绪,你们可以过去了。”
一句人选还未道破,便有一年轻道人中规中矩推开点燃了寥寥熏香的房门。
这年轻道人穿了一身白色道袍,袖口云纹,束了头发。别着一根发簪,两条白丝带不偏不倚垂下,一身道袍裁剪的大方得体,腰间白色白玉腰带,端得一丝真道人风采。
这大概是老剑神看这小道最为看的舒心顺眼的时候,也是只有今日见到了才相信原来这小道真有几分当年那位大真人shén • yùn。
“知道了。”
马丹阳亦没有如同以往一般见了小道不是拎着桃木剑追的漫山遍野的跑,也未拎着竹条将小道屁股打的肿的老高。
从前自己那位师兄在的时候,打了便是打了,亦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可是不知怎的今日再想起来竟是鼻子一酸。
再想如同过去一般收拾小道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这又爱又恨的小师侄已经没了受委屈时候可以跑去告状给自己小鞋穿的师父了。
真人马丹阳心中默念,怕是从此以后再也不能打这兔崽子了,不然自己师兄在天上看到就要说自己作为师叔完全没有半点师叔气度了。
“鸿叶,你先去吧,通知你三师叔,还有山上所有弟子,今日里,早课继续,早课之后,再主持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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