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凡健以为大安洋公司是一家专业的移民机构,规模很大且已经营多年,所以与对方合作没什么风险,其实恰恰想错了。大安洋只是移民项目的推介方,他们接手的项目很多,有的有坑有的没坑,有的坑大有的坑小。
几里国这个项目就属于坑比较大的,投资的酒店完全是个piàn • jú,但是大安洋公司有一套复杂的法务程序来规避自己在诉讼中的风险。
其实耿凡健理论上最大的损失就是投资酒店打了水漂,但毕竟还是办了几里国的护照、拥有一个无人知晓的新身份。假如他不来非索港搞调查取证,还想着组团去班达市找兴盛公司算账,恐怕下场也不会这么惨。
这些就是董泽刚对案情大致的分析,与其说是在分析案情,还不如说是在分析世情。
听完之后约高乐未置可否,只是叹了口气道:“这批人还是够幸运的,至少他们被救了出来。要知道在世界上很多地方,杀个人比杀只鸡还要简单。”
华真行:“不要说世界上很多地方,几里国就是这样的地方,非索港也曾是这样的地方。董律师,你刚才用两个岛国举例子,它们的护照都是被茵国旅游免签,然后也被罗巴联盟旅游免签。可是茵国最近已经脱离了罗巴联盟,这怎么办?”
董泽刚苦笑道:“这倒是个意外情况,移民机构可不会负责。我刚才忘说了,茵国脱离罗巴联盟后,有几个岛国的护照急剧降价。”
约高乐截住话头道:“移民项目有问题会上当受骗。就算项目没问题,比如耿凡健这种人,就算酒店投资是真的,五年后也成功入籍别利国了,其实仍然很可怕。”
曼曼不解道:“怎么可怕?”
约高乐扭头道:“小华,你想到了什么吗?”
华真行站起身来:“酒没了,我再给您拿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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