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存在被分为两层体验,他被勒死的心灵被解释为麻木和折磨。
在每次灾难之间的漫长时间里他都处于麻木状态,什么也不做,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在他的肺和喉咙里有一种永恒的失重状态和咸咸的化学物质。
唯一可以被慷慨地解释为思想的东西,只有愤怒微弱而遥远的回声。
他感到的不是愤怒本身,而是对它的记忆:一种不知道为什么而曾经知道的愤怒回忆。
拷问之鞭抽来的时候会带来一阵痛苦风暴。
愤怒再度升起,在他的脑血管里火花四射,就像一根失灵的电线。
他会感到自己的下巴张开了,他没有舌头的嘴巴无声地向包围着他的寒冷虚无中尖叫。
过了一段时间,痛苦就会消失,随之而来的是虚假的愤怒。
它正在发生。
这个曾经被称为泰德利的红海盗小队长,在灰色中呼吸着冰冷液体。
吸入液体,排泄污物,他那被蹂罐的身体终于得以休息。
瓦列尔站在装着那个受折磨之人的玻璃缸前,有些事情需要更仔细调查。
之后,他用手轻敲玻璃。
“嘿,你好呀,我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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