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当下,萧尘慢慢扶着她起床,睡了一晚上,头发虽有些凌乱,但依旧这般好看,比花还美,比月更无瑕。
天瑶女帝见他如此目不转睛看着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因为姐姐好看……”萧尘为使她心情愉悦,暂时不去想那些悲伤压抑之事,便如此贫了一句。
“就你嘴贫。”
天瑶女帝又伸手往他脸上捏了捏,回想这些年下来,除了红儿和她的那些小徒儿,还没有哪个男子敢在她面前这么皮的,一想到红儿和她的弟子均已不在,一股黯然魂伤,不禁又笼上她心头。
萧尘见她又渐渐想起伤心事,连忙岔开话题:“姐姐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天瑶女帝伸手轻轻捂了捂胸腹,从外面是看不出什么伤了,但内里的伤势,岂是那么容易好的?血手如来的“无量血手”,魔极大帝的“魔极十三式”,要不是她道行高深,加上有“先天一炁”相护,只恐已遭不测。
“暂无大碍……你扶我去外面吧。”
当下,萧尘扶着她去到外面,到小阁楼里,梳妆镜前,镜子里的女帝,看上去更加平易近人,要知道以前的天瑶女帝,一方神女帝,外表总是凛若冰霜,谁能与她走得这么近?谁又能看见她此时这般如花娇柔的模样?
“替我梳头吧……”
天瑶女帝从匣子里取出香梳,这把梳子,是她最喜欢的,怕弄丢了,所以之前离开的时候,小心翼翼放在匣子里,而未随身携带出去。
萧尘从她手里拿过梳子,只觉这梳子甚是趁手,便看着镜子里的她,轻轻替她梳头发,以前在无欲天的时候,他也曾这样替未央梳过头,是以手法并不生疏,女帝见他如此娴熟,嘴角只露出淡淡笑意,没有多言。
“以前,是谁替姐姐梳头的?”
“颦儿,有时候,颦儿没来,便是霜儿。”
“原来如此……”
萧尘看着镜子里面,女帝脸上的笑容,渐渐又带了少许悲伤,便立刻止住话题,又道:“以后,我便一直这样替姐姐梳头……”
闻言,天瑶女帝愣了一下,看着镜子里面的他,又笑了笑:“你不要尽说这些话来哄我开心了,若将来你走了,岂不教我以后每每想起这些话,便只有伤心了?”
萧尘确实是想要化解她心中郁结,这样有利于伤势恢复,否则一直郁结于胸,气血停滞,不但恢复不了伤势,反倒使伤势加重,到时候若让敖冶看出端倪来,只怕二人立时就危险了。
现在敖冶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正是摸不清女帝的虚实,所以不敢贸然出手,一旦他得知女帝身受如此之伤,根本无力与他抗衡,那时还得了?
“梳子,便放在你身上,以后,你替我梳头。”天瑶女帝将梳妆台上的匣子拿了给他。
“好。”
萧尘将香梳放入匣子里,珍而重之地收入了衣袖中。此时见女帝心情舒朗了许多,他心下便也放宽许多。
接着女帝又从小屉里拿出玉饰,轻轻戴在发上,最后拿起一片胭脂,点绛唇上,使她的气色,一下看上去好了许多。
“姐姐真美。”
看着镜子里的天瑶女帝,萧尘由心夸赞了一句,他以前总是大大咧咧,不懂女子为何每日都要那么麻烦的化妆,只修炼不就好了吗?原来化妆,竟是如此好看。
怪不得以前总听人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若是去见喜欢的人,自然要画上美美的妆容了。
“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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