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当年保马法推出的时候,苏油建议赵顼玩了一把逐年减值、损伤保险,否则现在损失更加巨大。
保马法受害最重的地区,在北方,也幸好当年苏油在陕西阳奉阴违,在京中也通过大力刺激交通,好歹保住了基本盘。
因此虽然说起来是全国性废法,实际操作主要就在一个河北。
而河北对马匹的需求量一直不小,地势平旷买了也不至于废置,即便如此,皇家邮驿局也耗费了几十万贯,才办好了这件事儿。
收集到的很多民间马匹,还得要先送到相州马场调理淘汰。
这件事情的整个处理过程,让高滔滔对“旧时代”的“恶法”,更加深恶痛绝。
高滔滔不高兴了,就想要处置几个人来泄愤。
正好第一批求直言的成果下来了,告状的臣僚民庶,应诏言新法不便者,高达数千人。
司马光奏:“乞降付三省,委执政看详,择其可取者用黄纸签出再进,或留置左右,或降付有司施行。”
诏从之。并且要求对于民愤极大的官员,立案!派遣使臣核查!
苏油立刻上书,查可以,归大理寺或者提刑司,不能是台谏。
司马光立刻推荐黄廉。
黄廉是老台谏,以风骨称闻,正好如今转职做了京东路提刑使,司马光建议高滔滔用他,既符合制度,又熟悉规则。
诏从之。
苏油都不由得感慨,司马光搞这个是真专业,这下连他都挑不出来毛病了。
丁亥,一封经过三次修改的诏书,终于宣示内外:
“朕初揽庶政,郁于大道,夙夜祗畏,惧无以章先帝之休烈,而安辑天下之民。
永惟古之王者,御治之始,必明目达聪,以防壅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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