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虽然是以中鹄为胜负标准,但是实际上比试的,是射手的眼力,臂力,技能,呼吸,心态等等。”
“明润这把弓,虽然也是以中鹄为目标而设计的,但是用于军事可以,而用于比赛,则无法区别出赛手之间的水平高低。”
“因为所有人都使用这样的弓的话,得到的结果,注定都是一样的。”
“可如果大家用弓各有区别的话,赛的却是器具的高下,而不是个人能力了。”
“因此这把弓,根本就不应该用于比赛。”
“对对对!”张敦礼恨得跺脚:“就是这个道理!不过这道理可也太贵了!足值千贯啊!”
苏轼躬身道:“驸马谬赞了。”
张敦礼摆着手:“没有没有,是真值这个数——几次射术比赛,明润和景润从我们手上赢去的彩头,早都不比这个少了!”
众人尽皆大笑。
苏油说道:“不过拿去对付辽人,我觉得是可以的。”
“当年族兄出访辽国,辽国因为不禁天文之学,其实历法比大宋还要深密。”
“而当时两国历法,大宋的冬至,比辽国早了一天,而且这一日的区别,其实是大宋自己的历法误差造成的。”
“当时辽国钦天监便以此为难族兄。”
“族兄当年科举省试,其文章第一句就是‘阴阳者,天地之大历也。’得中省试第一,于此之后,便非常注重历法研究。”
“辽人历法虽然更准,但是架不住族兄看的书多啊,于是引经据典把辽人全都唬住了。”
“之后族兄才徐徐解释,说‘历家迟速不同,不能无小异。如亥时节气交,犹是今夕,若逾数刻,则属子时,为明日矣。或先或后,各从其历可也’。北人以为然。”
“等到回国之后,族兄才对陛下禀明事情的原委,大宋这才开始重修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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