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厨

第九百六十六章 招悔(3/4)

“王相公在江宁上书,安有圣世而杀才士者乎?范镇上书,尧舜是立木外廷,名为‘谤木’,百姓对时政不满,可以张贴其上,使上闻知,今之华表是也。”

“致仕张公方平上书数千言,言讽政之诗,自孔子编《诗》之时,就已然存在。”

“难道陛下要开以文字罪士大夫的先河吗?”

“即便是民间公议,也多有不平,别的不说,苏油是不是该调查清楚了?怎么还在乌台拘押?”

赵顼摆手道:“不是羁押,只是说明情况而已,言事折子不还是一天一送吗?”

吴充说道:“必定不合体例,惊动中外。”

赵顼说道:“这个我自会留意。召苏轼对狱,考核是非耳,行将放出。”

吴充不敢再劝,只叹了一口气,这个官家,好名而畏议,话说到这里已经够了。

正准备拱手告退,王珪大步进来:“苏轼招悔了。”

吴充顿时大惊:“为何突变如此?是不是御史台用刑了?”

赵顼举手:“我三令五申,谅他们也不敢,供词何在?”

王珪压住心里的狂喜,将供词送上。

他政治水平远不如蔡确,不在意苏油苏颂,偏偏苏轼是他最在意的一个:“御史台称其突然送上供词,与之前一切录问供认不讳,且详述了诸诗中关碍之处。御史台上书,认为可以定罪了。”

赵顼接过供词,果然,苏轼承认自己在诗文中有讪谤之意。

在给驸马王诜的若干首诗里,有一行诗是坐听“鞭答不呻呼。”又说,“救荒无术归亡通”。他也提到“虎难摩”,是为政贪婪的象征。

在给朋友李常的诗里,他确是说在密州“洒涕循城拾弃孩。”那些男尸、女尸、婴尸都饿死于路,当时确是“为郡鲜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