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说得诛心了,王安石摇头:“我们的置将法和苏明润的军政分离,不就是为了防止这个?吉甫多虑了吧?”
吕惠卿继续锲而不舍:“如果苏油与我一样的年纪,我会认为是多虑,但是考虑到他才刚刚二十七,相公,不是多虑,而是可虑啊……”
章惇打起了自己的算盘:“那让他去荆湖,正好那里地处西南下游,夷人将西南夷律奉为经典,明润对他们来说,就是上师。加上刘济源正在那里开拓,他过去定能料理得妥当。”
荆湖交给苏油,他自是一万个放心,过几年彻底安定后,史书上一个章惇开拓,明润守成的写法就逃不掉。
王雱冷笑:“以蜀中的财力,苏明润三年后政绩斐然,返京后陛下至少得以参政,副相,枢使待之。三十岁的参政,我朝尚无先例吧?”
“我看不如让他去福建,那里他根基薄弱,又是吉甫的家乡。离山猛虎,失水蛟龙,虽蝼蚁可擒之!”
吕惠卿早有自己的计划,福建是自己的基本盘,岂容王雱得逞。
心底讥笑王公子慷他人之慨,嘴里却说道:“福建倒是可以,不过能不能让陛下满意,却也难说。还有,苏明润的去就,到底是国事,也不宜纯以恩怨来考虑。”
王安石点头:“明润直到现在,也谨守与我入京之约,古之君子,不过于此。”
“福建民埠康宁,一介庸员便可料理明白,苏明润去那里,分明是大材小用了。”
“倒是两浙,如今刚刚重新合为一路,需要干员挈理。”
浙江有个让王雱很受刺激的人,时报第一期可是让他被士林讥笑了好久:“大苏在杭州。”
王安石说道:“大苏通判即将任满,上奏自请去胶西,朝廷拟任他知密州,正好了,让苏明润去接任,也算我朝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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