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朝廷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大家总结为——王安石因为必行新法而坚卧,司马光因为必罢新法而力辞。
司马光还私下里想做王安石的工作,两人书信来往不少。
都是文豪级人物,你来我往中,司马光的《与王介甫书》,王安石的《答司马谏议书》,两篇古文经典出炉了。
司马光留下了“彼忠信之士,于介甫当路之时,或龃龉可憎,及失势之后,必徐得其力。谄谀之士,于介甫当路之时,诚有顺适之快,一旦失势,必有卖介甫以自售者矣。”的精准预言。
而王安石则留下了“度义后动,不见可悔”的豪言。
两人在政治立场上,正式走向了决裂。
王安石称疾,求分司,赵顼干了件大蠢事,这娃让翰林学士批答王安石,却没注意到那天当直的是司马光。
于是司马光抓住机会来了两句:“今士夫沸腾,黎民骚动,乃欲委还事任,退取便安。卿之私谋,固为无憾,朕之所望,将以委谁!”
这话实在过分,又骂别人做事,又骂别人不做事,其实就是骂别人没有按照他的办法来做事。
还让不让人活了?!
王安石当然大怒,抗章自辩。赵顼赶紧封还其章,写亲笔信安慰王安石:“诏中二语,失于详阅,今览之甚愧。”换成由吕惠卿来谕旨。
“安石固请罢,帝固留之。”
不过事情很快有了转机。
按照程序,条例司应当疏驳韩琦所言,对青苗法做出合理的解释。
王安石出告之前,令曾布为之,然而这头还没有按下去,另一个大佬发声了——文彦博,亦言青苗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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