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各地用于地方杂务,学廨的公田,地方官寄食的寄食田,则免税之地,也不过十数万顷。”
“那我朝应当缴纳赋税的田亩,到底该有多少?当不在五百万顷以下!那么一年赋税,该是多少?都入了谁的私囊?!”
“国家许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给士大夫这么优厚的待遇,是因为他们治政料民的功劳,是因为他们保国兴邦的政绩。”
“给众人尊爵崇位,不是残民肥己,巧取豪夺,贪赃枉法之用!”
王安石:“可是何人来丈量?!上下相欺,狼狈相隐,朝廷如何可得实情?”
苏油都气笑了:“犯罪还犯得理直气壮?参政,他们这是在干犯国法啊!”
“给个期限,限期自己去官府报备,那就既往不咎。过期不报,到时候就照册丈量,多的那些通通纳入公田。这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不过旧地可以慢慢来,先利用荆湖开发吹吹风,新地却一定要严格,不能再让国家损失了。”
王安石问道:“为何要让商贾豪强参与进来?由国家直接出动厢军开发不行吗?”
苏油笑了:“国家开发当然可以,但是国家如今还有多少可用的资产?均输法,耗去了内藏八百万贯;青苗法,耗去国库一千六百万贯。两者合计二千四百万贯。如今又开始了《农田利害条约》,加上这些年国家财政赤字,参政,不能再急了。”
“再说,国家能管理那么细致吗?不可能的,还不如让出部分利益,抓好大工程,坐享其成就好,至于边角,交给社会力量就行。”
“参政,我还是那个观点,一项制度要得以推行,不人去政息,就要尽量争取大多数人的支持,还要完全占据大义,否则就算得行一时,也难以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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