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戚也不是白给的,高士林也恍然:“士林家中长辈领着陵嘉眉三州防御使的职衔,对眉山风物应该不陌生才是。”
这话没『毛』病,地方官托请门路,可谓无孔不入,即使只是一个虚衔,也少不了方物供奉。
石通笑道:“惭愧,我的确姓石,不过这摊子也不是我的,只是眉山的朋友对汴京不熟悉,托我照顾一二而已。”
说完将手朝苏油一指:“正主就是他!你们找他便好。”
这就会坑师父的娃!苏油也不好在这时候踢他,只好拱手:“眉州苏油,见过两位贵人。”
高士林讶异道:“这琉璃镜,是你从何方寻得?”
苏油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一声,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是眉山过来的士子,准备明年参加考试的。汴京物价昂贵,因此便想着做几件精巧器物出来,添补家用。没想到能得两位贵人喜欢,也算是有幸。”
说完又对曹高二人拱手:“琉璃镜,说白了也就是闺中使用的物事而已,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不过事关前程,苏油也不敢明赠与二位,怕有人以为我欲行贿请托于权贵,有累声名。”
高士林嘴角抽了抽,这话说得过于直白,但也是士子们的常情。
风气如此,陈执中,文彦博,也是因此被弹劾去相。真正的饱学之士,以文章被欧阳修梅尧臣一字之评为荣,却多数风骨自命,不愿与勋贵内臣结交太深。
曹高两家,说到底是勋戚武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