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镇上,沈淮只是把朱立又肥又丑的衣服换掉,又赶到镇政府听何清社、郭全汇报救灾、安置转移受灾群众以及织染厂关停的事。
临了,又到安置受灾群众的镇小跟镇卫生院也走了一趟,一直到凌晨两点钟,沈淮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直接到酒店开了个房间洗澡睡觉。
陈丹跟小黎睡在隔壁房间,沈淮也没有吵醒她们,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着朱仪的事,似乎冥冥之中有只手,把这世界弄得这么小。
沈淮在床上翻来覆盖到天蒙蒙亮才有一丝睡意,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就是给手机闹醒。
市里有着灾情巡防组上午要到梅溪镇来,党政正职都需要在场。沈淮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脑袋跟灌了铅似的昏沉,身体又酸又痛,仿佛夜里给人痛殴过一顿,嗓子眼也跟堵了什么东西似的,张嘴吞咽就痛,说话都很困难,站在地板上,就踩在棉花团上似的。
沈淮知道昨夜给朱仪这一泼,泼出病来了。
陈丹因为跟孙勇婚变前后发生这么多事,跟她爸妈的关系一直都很紧张。沈淮不想她担心自己的身子不能回家过春节去,洗了一把脸,振作精神,没有打电话问陈丹在哪里,就直接离开酒店,不过在出门时给孙亚琳堵上。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做贼给捉奸了?”孙亚琳见沈淮的脸红得异常,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想看沈淮做贼心虚的样子。
沈淮知道孙亚琳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要是告诉她昨夜自己给人泼了一盆洗脚水冻感冒了,她能笑得满地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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