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朝大门望去。三个人现身入门处。
居中是脸色凝重的拜紫亭,他右边是个瘦高枯黑、高鼻深目的天竺人。身穿橙杏色地特宽白袍,举止气势绝不逊于龙行虎步的拜紫亭。头发结髻以白纱重重包扎,令他地鼻梁显得更为高挺,眼神更深邃难测。看上一时间很难确定他是俊是丑,年纪有多大?
但自有一股使人生出崇慕的魅力。感到他是非凡之辈。
在拜紫亭另一边的赫然是一个大胖子,水玉儿猜想此人可能就是“赃手”马吉,也就是抢夺翟娇五万张羊皮的元凶。他脸上挂着似是发自真心的笑容,但认识他地人均晓得这只是伪装出来的。厅内诸人纷纷施礼,迎接主人,把寇仲和可达志剑拔弩张的气氛冲淡。
尚秀芳此时带着水玉儿从平台回到厅内,娇声呖呖地的向三人请安问好。她和水玉儿尚是首次与马吉、韩朝安、伏难陀等见面,由拜紫亭逐一引介。
寇仲迎上水玉儿责备的目光,又见可达志垂下目光。知他怕被尚秀芳看到他对烈瑕的杀机,微笑道:“可兄!我们到外面看看月夜下的泉气。”
又向拜紫亭告个罪,神态从容地领路往平台走去。可达志负手昂然随在他背后。
水玉儿此时才注意到傅君嫱正紧紧的盯着她。显然是想起在长安的事情,秀眸地神色有点异样。
水玉儿自然优雅的冲她笑了笑。就像初次见面的那样礼貌。随后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却见在一旁的伏难陀深邃地像无底深渊地眼神一直看着她。
烈瑕从容道:“大王可否容愚蒙先请教国师一个问题。”
拜紫亭深深的瞥烈瑕一眼,哑然失笑道:“有什么是不容说地?大家在闲聊嘛!”
待伏难陀说过两句自谦的话后。烈瑕微笑道:“请问国师为何远离天竺到大草原来?”
水玉儿心叫来了,烈瑕终于忍不住向伏难陀出招了。若能在辩论中难倒这天竺狂僧,跟以真刀真枪地击败他没多大分别。因为伏难陀最厉害的是他的辩才,而他正凭此成为能操纵族的人物。
伏难陀把目光从水玉儿处收回,转看向烈瑕,油然道:“我伏难陀一生所学,可以生死之道四字概括之。而谈论生死之道最理想的地方,就是战场。只有在那里,每个人都是避无可避的面对生死,死亡可以在任何一刻发生,生存的感觉份外强烈!故这亦正是最适合说法的地方,舍此之外难道还有比生死之道更诱人的课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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