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白和跋锋寒瞠目结舌的表情中,晃晃悠悠的慢慢飞到水玉儿的左手中。
水玉儿掂量掂量手中金子的重量,喜笑颜开,她早就看天然居的那个巨大的木门不爽了,现在有人免费为她付费拆迁,划算。
侯希白和跋锋寒对视,皆看到对方眼中惊骇的眼神。他们还从未见过有谁的武功会练至如此令人无法置信的地步。如果当时的金锭是一把小刀,或是一把剑,岂不是可以shā • rén于无形之间?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水玉儿的物体漂浮术,仅仅是为了让她方便拿一些小东西而练出来的。过于沉重的物品和过于远的东西,她可是还没有机会练习能否成功。而且最致命的一点就是这个物体漂浮术,仅以水玉儿现今的魔法修为,是无法快速的控制物体的。试想一支在空中慢慢悠悠刺来的剑,怎么会有杀伤力?
侯希白愣了愣,把心中的不平静压下,从怀中掏出笔墨,显然就要当场在他的扇子上做画。
水玉儿连忙说道:“停停停!谁准许你随便在你的扇子上画我了?”
侯希白一怔,自从他出道以来,还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他在他扇子上画肖像的,全都以自己能在多情公子的折扇上占有一席之地而万份荣耀。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最后无奈的说道:“姑娘是不是对希白有所不满啊?”
水玉儿摇摇食指,精明的说道:“不是,相反我还很欣赏你。不过,这个肖像权我可不能轻易放弃。让你画到扇子上被你四处展览,我以后还嫁不嫁得出去啊?”
侯希白无语,他刚刚觉得水玉儿在刚一见面的时候那种慵懒的神态最美,后来更觉得隔空接物那一刻的骄傲神态犹胜一筹,却也没想到她侃侃而谈之时那种自信仍然让他挪移不开眼睛。竟是和见到师妃暄的时候一样,不知道该以水玉儿的那种姿态入画最好。
“还有,你的折扇是你的武器吧?你拿着画满美女的折扇和人家打打杀杀,用我们的画像去接别人的刀剑,更有甚者你还可能用我们的画像去迷惑对方。你说我怎么可能让你把我的画像随便的画上去?”水玉儿越说越有道理,声音也越来越清脆。
侯希白无奈的叹了口气,收起笔墨,说道:“看来却是希白考虑不周,如此慢待诸位美女,希白实在是失敬。姑娘教训的是,希白有机会一定换一把扇子。”
水玉儿没想到她的强词夺理也能让侯希白俯首认输,开心的说道:“其实不用,我也知道公子的扇子来之不易。也许其他姐妹们以上公子的扇面为荣,也就不用换了。不过公子以后如果再想把谁入画,最好征得本人同意哦!”
侯希白点点头,心中却想以前他画的诸多女子,难道其中也有不愿意上他扇面的吗?
跋锋寒在一旁看着本来怒气汹汹来寻事的侯希白,被水玉儿连续打击,暗暗称奇。当下也不说话,默默地端起酒杯自斟自饮。
侯希白定了定神,大步走过来,在跋锋寒对面坐下。
跋锋寒凝坐不动,一瞬不瞬地瞧着侯希白把摺扇收入袖内,又伸手为他和自己斟酒。
侯希白丝毫不因刚刚在他人面前失掉面子而有半分不安,动作潇洒好看,不愧是能令天下美女倾心的风流人物。
侯希白双手轻捧酒杯,致礼道:“闻名不如见面。希白就直说了,此时能否和平解决?”侯希白的目光变得像剑刃般锐利,直视跋锋寒。
跋锋寒不耐烦地道:“侯兄不是要动手吗?跋某正想见识一下侯兄震惊天下的扇艺,这叫相请不如偶遇,侯兄请!”
两人双目同时精光大作,毫不相让的互相凝视。
水玉儿打了个哈欠,虽然她刚刚才睡醒,可惜她对他们两位帅哥互相“深情”的对视有点鸡皮疙瘩直掉的反胃。扶着额头忍着因他们两人散发出的杀气而隐隐作痛的额头,水玉儿不耐烦远离侯希白和跋锋寒,站起身走到寇仲和徐子陵一旁睡觉的桌台边。
看来他们在动武之前的精神力拼杀竟然对她有影响。水玉儿撑着腮,在角落里看着侯希白的扇子对上了跋锋寒的斩玄剑。虽然经过和氏璧的改造,已经没有上次寇仲和上官龙比试前那样的刺痛了,即使离的如此之近,也只是隐隐作痛。
不知道什么原因呢,还是他们的精神力过于强大,却不会使用,而她的精神力因此产生共鸣了吗?水玉儿不懂。索性想了想就放弃了,专心的看着大厅里短兵相接的精彩打斗。
侯希白的美人扇或开或阁,总能妙至毫巅的挡着跋锋寒水银泻地式的狂攻猛击。
最妙是寇仲和徐子陵仍是熟睡如死,似是丝毫不知两人间正以生死相拚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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