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指了指院子外头的箱子,“不是我说,这回门礼拿出去,必是京城头一份,顾家长房姑娘不幸,顾家二姑娘才更需要风光,给顾家争脸。”
“夫人慎言!”叶父听着,这话越来越不中听了。
什么叫长房姑娘不幸,虽说会有些闲言碎语,可看那小冯将军的态度,那是将人放在心尖上疼的,好日子还在后头了。
“娘,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就不牢您费心了。”一直沉默的叶卓华,此刻上前抱了抱拳头,态度恭敬语气疏远。
叶母自也听出叶卓华语气里的不悦,脸色瞬间变冷了,“你这孩子是什么态度,莫不是娘会害你不成?”
叶卓华抬手,掀起了上头的喜字,拿在手里一点点撕碎。
看着散落的在地上的红色,叶卓华将手背在身后,“娘的心思,就非要我说破吗?”
唇间噙着一丝冷意,“娘,夭夭是我的妻,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求来的妻,我不求娘对她像对旁人一般包容,但求娘莫要对她太过于苛刻。”
听的叶卓华这般言语,叶母的身子一晃,险些有些站不住。
一直以来,就是外头的人提起叶母,都是心善之人,还从未有人将苛刻两个字用在她的身上。
如今第一次,竟是自己的儿子为了儿媳,与自己翻脸。
手捂着心口的位置,只觉得一阵阵发疼,“我苛刻?我若苛刻我就不会放任语诗被她算计!”
想着李语诗,叶母的心便一阵阵刺痛,叶父将人救下来的时候,李语诗已经伤的奄奄一息。
府医给瞧了之后,说是李语诗旁的地方淤青,都是外伤,只是女子那地方像是被重力敲打,今生再无生育可能。
她到底是自己娘家侄女,即便犯了错也该由自己惩处,顾夭夭但凡有半点顾及自己,何苦将人伤到这般地步?
“算计?”叶卓华眯起眼睛,有些讽刺的看着叶母,“莫不是是夭夭让李语诗对我起旁的心思?还是夭夭逼迫她,在大牢里不要半分脸面?”
叶卓华一顿,继续说道,“惩罚的命令是我下的,凭什么算在夭夭头上?就算真要算在夭夭头上,那也只能是夭夭在成全,成全我们家藏在暗处那些个不为人知的龌蹉心思!”
叶卓华这话不可谓不重,叶母终是支撑不住,一下子倒在椅子上,几度张嘴却发不出一个音来。
叶父有些看不下去的,拍了一下叶卓华的肩膀,“怎么与你娘说话的,语诗那丫头纵然犯错,不过是年幼不懂事,何至于落这般下场,你娘也是心疼她,才上了火!”
“年幼不懂事?”叶卓华重复着叶父的话,她已经到了嫁人的年龄,都敢在宫里诱惑皇帝了,怎还能用这五个字?
“再说了,就算不懂事又与我何干?我又不是她娘,凭什么要让着她?难不成就因为我比她懂事?”叶卓华这话,却将叶父堵的也说不出来其他。
这世上,总不能谁弱谁有理。
李家不会教育孩子,凭什么要让叶家的孩子受委屈。
低头,轻轻叹息,“此事就此作罢,莫要再提。”
对此,叶卓华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赵嬷嬷一眼,“罢了,既以过去我也不会再提,只是再有以后,我绝不会这般轻易善了。李语诗你们想护便护,只是我不希望在叶家,再看到她!”
“叶卓华你何时变得这般冷血?”叶母一听情绪便又激动了起来。
李语诗现在正在养身体的时候,叶家有人照看还能好的快些,若是送回李家,少不得被那家子挤兑,莫要说养病了,不加重都不错了。
“冷血?让她在我们家那是人情,既承了人情就该夹起尾巴好好做人,不是让她给主家添堵!”对于这事,叶卓华便是分毫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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