焢是否另外藏有凌厉手段,不得而知,也不必再知道。
因为不愿、也不忍见纪若尘自寻解脱的一生,他曾刻意的不去看识海中的大部分画卷,画卷毁去后,也就失去了前世的大半记忆。此时此刻,他仍记在心中的,除了支离破碎的点点滴滴,就只有青莹最后化成的如水身影。
与焢的一战,是得?是失?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淡淡地唤了一声:“玉童。”
呼的一声,玉童立刻自大营最边缘的一个角落处飞出,闪电般扑到他脚下,小心翼翼地道:“大人,有何吩咐?”
在玉童看来,此时的纪若尘十分古怪。既然青莹已逝,那最后焢提出的种种条件,每一件都可算是十分丰厚的。特别是甘愿献出魂魄,从此世代为奴,更是不可再遇的好事。有一头魔神为奴有什么不好,为何定要将它毁了呢?玉童觉得,纪大人虽然魔威如海,可是本身修为,似乎还与真正的魔神差了一线,若能得到真正的魔神之法,岂非脱胎换骨。这种只赚不陪的买卖为何不做,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点兵,出征。”他吩咐道。
玉童先将军令传了下去,趁着斩神冥兵在营外集结的空隙,他问道:“大人,此次出征,是去哪里?”
纪若尘不答,伸出左手,掌心中幻化出一片苍野,上面隐约可见零星散布的鬼影,正是他出生之地。鬼影中,有一个朱红鬼影显得极是醒目,红得如同跳跃的血焰。纵是透过纪若尘化出的幻象,玉童也可感觉到朱红鬼影那凄厉的怨气。
玉童心底打个寒战,不由问道:“这人是谁?”
纪若尘淡道:“孙果,一个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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