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意思,”霍怀定拍了拍霍以骁的胳膊,道,“认不认、怎么认、什么时候认,更甚至于皇上认、可你坚决不同意,那是你们父子之间的事情。
我也好,太妃娘娘也好,霍家其他人也好,你想寻人说道,我们就说几句,顺耳的你听着,逆耳了你当没听过。
从一开始,娘娘就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以你为棋子,才让你在霍家出生。
皇上亦是清楚,娘娘不是那样的人,才能放心地把你交给我们。
以骁,出身不是你能选择的,也从来不是你的过错。
我说句直白些的,有你没你,霍家差不离。
真无所谓起伏,现在的一切,靠得不是军功、不是文名,原就是只靠着先帝器重娘娘、皇上又受娘娘抚养,仅此而已。
哪怕没有你,子弟之中出不了能人,一样是下坡路。
反倒是你,你得替自己考虑,不管几位殿下将来如何你争我夺,你得寻到自己的位置。
可以手握实权,也可以闲散逍遥,哪怕你豁出去了当个整天吃酒听曲逗鸟的纨绔,你得确保你自己能活下去。”
霍以骁垂着眼皮子,没有说什么,似是在细品刚才的那一番话。
霍怀定见他如此,心里又是一声长叹。
他们以前从没有聊过这些,太妃娘娘也没有与霍以骁谈过。
道理虽简单,也实在沉重,又难以开口。
用词稍不慎重,意思偏了,极易伤到感情。
原想着,太妃娘娘身体还康健,皇上亦在壮年,等霍以骁及冠时再谈,也不是不可,就一直拖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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