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骁闭了闭眼,他觉得温宴得走人了。
这么几句话甩过去,温宴要还真的没有一丁点脾气,那还真是“卧薪尝胆”。
可他猜错了,温宴压根没有走人的意思。
温宴只是弯下腰,从桌下竹篾里取了水,架在身侧的小火炉上烧。
咕噜咕噜,热水翻腾。
温宴提起水壶,注入茶壶之中,她微微平晃着茶壶,茶香再一次激发,而后,给两人空了的茶盏又添满了。
等这一切都做完了,温宴才重新捧起茶盏,吹了吹,抿了一口。
整个过程,有条不紊极了,若不是她眉心还皱着,霍以骁甚至会觉得,刚才那一句话,他只是在心中想了一遍,没有真的出口去堵她。
一口热茶下肚,温宴皱紧的眉头才一点点松开。
刚那句话,确实不怎么顺耳,却也是在温宴的意料之中。
霍以骁的防备心太重了,数年宫中生活,又是那么一个尴尬身份,若是旁人说什么便信什么,他早就被那几个异母兄弟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如若可以,温宴也希望有个平缓的过程,经过长期的相处,让霍以骁信任她。
像前世那样,有霍太妃作保,有婚姻为联系,日夜相处之中,使得霍以骁认同她,知道她不是旁人的棋子暗桩。
可温宴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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