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着,温宴还是收回了手,轻声哼起了曲子。
舒缓又轻柔。
小时候,母亲哄温章时常常哼的。
温宴撒娇,说母亲宠弟弟,她襁褓中就不曾听过。
童言童语把母亲逗得大笑,搂着她说,她还是奶娃娃时也是这么哄着的,只是奶娃娃长成小娃娃,不记得了。
后来,母亲教她哼这曲子,温宴那年换门牙,哼起来漏风,也就父母给面子,一个劲儿给她鼓掌。
前世,她哼给霍以骁听过,得了个“还不错”的评价。
温宴一边想着旧事,一面轻哼。
霍以骁好似听见了,眉心展了些。
小舟到了茅家埠靠岸。
霍以骁睁开眼,对上唤他起身的温宴,一时有些愣怔。
他睡得比想象中的要沉。
他素来警醒,可现在,温宴都近在咫尺了,他在睡梦中竟然没有察觉到。
霍以骁不耐地坐起身来,这些天一直跟温宴一块,都已经有些“习惯”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到地方了?”霍以骁问了声,见温宴点头,他便出了乌篷,跳上了岸。
温宴亦抱着黑猫登岸。
黑檀儿咕噜咕噜地念叨了什么,温宴听了一会儿,对霍以骁道:“往这边走。”
霍以骁已经不想琢磨这一人一猫到底是怎么交流的了,依着温宴的指挥,往山上去。
这一带有几个小村子,村民靠着附近寺庙鼎盛的香火,以香客生意谋生。
两人走了小两刻钟,才到了黑檀儿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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