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想起了这些年的一些事情，那被尸骨堆满的北方城池。
众人沉默，哪怕是九皇子，也是心悸了一下。
这些都是宫女啊，没有犯法，每天勤勤恳恳的做事，可到头来，却是被斩去头颅，仅仅只是因为秦帝的报复。
秦正双拳紧握，他记得，当年秦帝杀她母亲，也是这般毫不留情。
楚毅站在原地，面色不改，他看过的残忍场面，太多太多，眼前也是不值一提。
只是秦帝的做法，依然激起了他的杀心。
这人，当年为了求得长寿药，能够跪拜在南阳离宗前。
而一转身，也能一把火，烧了南阳离宗。
“你杀意太重，终究为魔。”楚毅平静道。
秦帝哈哈大笑：“为魔又如何，为神又如何，本帝的江山，就是杀出来的。”
“不杀，天下便难以太平。”
“不杀，何来万年不倒的帝国。”
“我以为，楚老师也是心狠手辣之人，没想到，有些心软了。”秦帝审视楚毅，带着狂妄的笑容。
“你这是帝王之心，不是强者之意。”楚毅摇头轻叹，目光直视秦帝，毫不避讳。
秦帝冷笑一声，居高临下：“你一个先天之境懂什么强者，你不懂修行。”
“你不懂道。”楚毅面色无喜无悲。
他转身离去，双脚踩在鲜血铺满的地面上，咕噜噜作响，粘连着，就像一双双手，拉着楚毅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