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智慧!”宝公子正色纠正。
“爹,谁是天下最厉害的人?”阮侬欢笑朝他勾勾指头,“来,说句好听的。”
“反正,不是你。”阮宝玉冥思了下,决心做个诚实父亲的典范。
七日后,有人说在夜里看到一条紫色的飞龙缓缓升空。
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席卷京城。
谣言很不巧地传到了帛泠耳里,他假惺惺地浅笑:“在我偃鼠饮河,也能成灾时,他却被说成了真龙转世。亲爱的侄儿,你快反了么?”
风不止,湖畔柳絮如雪。絮雪里,帝王孤零零地站着,静静地等着。
那厢,得了消息的萧彻,依旧菩萨低眉,笑姿从容。
天气转暖,也让他过白的脸上透出血色。
微风里,他随意地将手上一泛黄的小册子翻开,指尖点点当日阮宝玉压给段子明的欠条,悠悠道:“宝公子啊,宝公子,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过不去?”
终于,到了暮春。
终于,万事俱备。
帛锦身穿银甲,左手将长枪提起,号令全军齐发的那刻,看起来就像一尊天神。
“出发!”
这两字并不特别响亮,可因为包杂了无数屈辱愤怒,语声便好似一羽利箭,豁然便刺破了长空。
一月,破华昌。
再一月,破平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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