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在池子里偶尔发现。”帛锦将东西放到他手心:“看样子像是从印章上磕下的一角,不知道有没有用,给你吧。”
阮宝玉“哦”了一声,一双眼珠子却根本没瞧那田黄,只顾着感慨:“侯爷你怎么连手也生得这么好看,手指……”
“好了,我们回吧。”那厢帛锦却是意兴阑珊。
“哦。”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园子。
一路帛锦都在沉默,耳边始终回荡着当日帛泠在大殿上那句。
——“经历过这许多,你却还是这么天真,相信这世上仍有信义,很好,真的很好…………”
一声声讥诮,在他心敲打,几乎锥出血来。
最终他立定,低垂了头,声线里热意又复退去,道:“你去查案吧。先前那些话我只当没听过,我并不需要谁和我同生共死,也根本没想搅动什么风云。”
同一时刻。
宫墙内的帛泠也在推敲阮宝玉,听太监细声说他的底细。
“阮宝玉,祖籍西凉,书香门第,祖上曾有人官至五品中侍大夫,但家道早已中落,其父在京城靠教书为生。”
帛泠哼了声:“这么说就是没有家世背景。”
“嘉定十七年阮宝玉中举,曾在闽南和江西任职,为官清廉颇有政绩,后被李尚书举荐来京。”
“那他是李尚书的人?”
“也不尽然。”太监弯腰:“阮宝玉曾和李尚书公子同窗,两人私交甚好,但他为官后和李尚书并无来往纠葛,而且来京时日尚浅,表象上看并没有参与任何派系。”
帛泠的眼就慢慢眯了起来,食指叩打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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