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猫血就是在这铜灯柱下消失不见的,于是我那么灵机一动,命人验了灯油,丝毫不差,就是朝暮的另一味!”李少卿拢拢衣领,摆出一副英明神武的官样,而旁边的宝公子却软绵绵的,好像迈不开步子。
“阮少卿,你怎么了?难不成,受了刺激?”
宝公子垂下眼睛,抚住自己的喉咙:“灯里有毒,那我不也中毒了,会不会毒发,毒发的样子难不难看?”
“灯油早换了!你又只中了一味,根本不会有事;退一万步说就算毒发了,小小的野猫都没死,你是绝对死不了的,最多毒得口眼歪斜满脸毒疮!”李延扁扁嘴。
“那是那是!好人终归有好报的。看!你家印子有了新相好!这猫真通情达理,懂得以身相报!”宝公子万分感慨地指指对面房梁上两只晒太阳的猫,冷不丁后脑被李延轻轻一拍。
“报你个头啊,两只公的!”
宝公子似笑非笑干咳了几声,回到自己案桌前。
“阮宝玉,这巫师的案子就这么结了?”
“灯油的毒谁放的能查吗?”宝公子托下巴。
李延摇头:“油去年元宵前买的,放小仓库也没什么人管。掉包太容易了。”
“线都断了,结了吧!”宝公子同意,提笔在自己的纸上写下了个大大的“疒”字。
案子结了,事情没完。
阮宝玉风流潇洒过了,接着必须开始哄儿子高兴!
“儿子,爹刚发现家里的一只母鸡居然下蛋了!以后我们天天有鸡蛋吃了!”阮宝玉提着只母鸡兴冲冲进了屋。
“我要上书院去了。”阮侬耷着头,闷声闷气。
“那我送你去吧!顺道探望你家教书先生。”宝公子弯腰与儿子平视。